了,我是见你担心被人瞧见,所以才想找个僻静的所在……”
“哼!”
探春冷着脸嗤鼻一声,心下却在暗暗担心,自己这突然发作起来,却不知焦顺前面说的还肯不肯认了。
可一时恼羞成怒,再想放软身段又谈何容易?
当下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我回去就找姨娘打听彩霞的脾性,等讨论那些文章的时候再给你准信儿。”
说着,忽又满眼希冀的问:“那些文章你可曾看过了?”
“约略看了两遍。”
焦顺见她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心下这才松了口气,又见她似乎对文章的事情颇为关注,忙吹捧道:“妹妹的文章又是第一等!条理分明、言之有物,莫说是在女子当中难寻对手,便那些咬文嚼字的酸儒也多有不如!”
说着,又随口背出了两段精彩处,似模似样的品评了一番——也亏他是来之前刚看的,不然只怕早就忘了。
而探春听他背出自己文章里的精彩片段,这才确信他并非随口敷衍自己,当下心里的欢喜几乎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若焦顺方才没有急着拉扯,等到这时在动手,只怕十有八九能够如愿以偿。
可惜焦顺方才刚失了手,一时也不敢再造次,又吹捧了几句,便主动摆出副君子嘴脸道:“此地毕竟不是畅谈的所在,妹妹若是没什么别的交代,咱们就改日再会?”
探春实则意犹未尽,但也怕被人撞破二人私会,于是勉力装出淡然的样子一礼:“焦大哥慢行。”
然后又忍不住约定道:“若明儿不得见面,我再设法约哥哥出来,也好尽快把彩霞的事情了了。”
焦顺自然是一口答应。
暗里却琢磨着,瞧这三姑娘如今这态度,赵姨娘先前许诺的‘回忆套餐’应该也不远了吧?
心头火热,便又忍不住用眼睛将探春从头到脚‘捋’了一遍。
三春当中,原本自然是迎春的身段最为成熟,但经焦顺两次辣手摧花,探春如今倒有后来居上的架势,两条腿掩在裙子底下难以分辨,可一对儿良心却是傲然拔群。
这时探春被那他瞧的脸上热辣,顿时呈现出横岭侧峰之态,虽略不及‘杨妃’,却也堪称是傲视同侪了。
焦顺收回目光又告罪一声,这才转头而去。
行出十几步远,忽就听身后探春呼喊:“焦大哥!”
焦顺回头看去,就见她咬着银牙满脸的迟疑之色,立刻朗笑一声:“妹妹有什么要吩咐的,但讲无妨。”
“你、你……”
探春其实想问他当说的‘兼祧’还算不算数,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羞于启齿。
即便她再怎么豪爽,这等事情也实在是有些……
支吾半晌,只得胡乱改口道:“你回去记得、记得想法子安抚安抚姨娘——她那脾气,没占便宜就觉得吃了亏,若不给些甜头尝尝,保不齐又闹出什么来。”
“多谢妹妹提点。”
焦顺又拱手道了声谢,这才大步流星的去了。
等目送焦顺的魁梧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探春却突然抬手朝自己嘴上扇了一巴掌。
自己方才说什么不好?
偏怎么又把他推给姨娘了?!
原本除了没能确定兼祧的事儿,其它的都算是进展神速,谁知最后却闹出这样的乌龙。
探春满心气闷的在外面胡逛了一阵子,收拾好失落的情绪这才回到了秋爽斋里。
刚一进门,就被赵姨娘拉到了里间,连声追问可曾和焦顺联络上,焦顺又是怎么说的。
探春因想着还要跟她打听彩霞的脾性,故此便强打精神,将那小衣的来历说了。
“他说你就信了?”
赵姨娘瞪大了桃花眼:“难道你就没趁机问一问,当初那妇人到底是谁?!”
“这让我怎么问?”
探春往春凳上一坐,恼道:“姨娘不怕丢脸,我却豁不出来!”
赵姨娘一想也是,搁谁也不好意思问:当初跟我娘一起和你在山洞里XX的是谁?
当下她也气馁的寻了个凳子坐了,撇嘴道:“这么说,你跑这一遭就只卖了彩霞,别的什么都没闹明白呗?”
“什么叫我卖了彩霞?”
探春转头白了她一眼,想想又转过身面对赵姨娘道:“太太的事儿多半是个误会,反倒是彩霞那边儿,咱们得尽快想个章程出来,免得她把事情同捅出去。”
“你都说是误会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赵姨娘赌气的背转过身去,等探春再想说什么,她又用手捂住了耳朵。
面对母亲这孩子气的举动,探春一时哭笑不得,正准备晾一晾她再说,不想外面侍书就禀报,说是舅爷赵国基送了礼物来,母女二人一式两份。
赵姨娘一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呢,就自己那吝啬的弟弟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