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洗一洗吧。”
说着,便告辞离开。
金钏儿忙追上去,叮咛她这事儿切不可外传,不然自己只怕就要吃挂落了。
玉钏儿道了声‘我理会的’,就抱着那包袱匆匆回了焦家。
一路无话。
却说焦顺听说贾政又搬去了外书房,便不由想起了前两次的遭遇。
虽说难免也有些心痒,可贾政也算是待他不薄,倒不好再三的与他的小妾私相授受。
故此就想着趁早把事情了了,免得到了晚上徒增尴尬。
他重新披上大氅,正要出门,不想却被玉钏儿拦了下来,媚眼如丝的道:“大爷晚上早些回来,我给您个惊喜……嘻嘻。”
说着,拧腰晃臀的去了。
却原来她半路上想到,今儿是自己的正日子,若错过今儿只怕要等到五日后——中间有个‘双’日子——才轮到自己独宠,又想着这衣裳指定是清洗过的,于是就等不及想要献宝。
焦顺虽不明所以,但听她言之凿凿的,心下自也多了期待。
笑骂一声‘好个小蹄子’,这才急匆匆的出了家门。
等在外书房见到贾政,焦顺把今儿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贾政也是恼怒非常,那陈永鹏矮他一辈,素日里也还算恭敬,不想却闹出这等事情来。
现如今不比去年十月里,衙门里谁不知道焦顺是自己的‘爱将’?
陈永鹏这般肆无忌惮的想要陷害焦顺,明显是不给自己面子。
贾政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咬牙道:“贤侄放心,我这一两日就去齐国府讨个说法,让陈世兄好生惩戒惩戒这厮!”
对他嘴里的‘惩戒’,焦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期盼。
贾政素来是兔子扛枪窝里横,在家中——尤其是儿子面前,显得威严满满说一不二,在外面却惯爱搞什么‘做人留一线’、‘得饶人处且饶人’。
别看他现在说的咬牙切齿,真到了齐国府里,怕就只剩下和风细雨了。
不过即便只是和风细雨,应该也能表明立场,让那陈永鹏短时间内不敢再生事。
两人随后又探讨了一番,巡视组这次南下要走的路线,以及需要格外主意的事项。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焦顺就推说家中有事,想要尽早告辞你还。
贾政留他不得,便命赵姨娘取来一柄扇子,递给焦顺道:“这是我前几日偶然所得,虽不如你那柄扇骨精巧,却胜在自身齐整,又有前朝名家的题跋。”
不想他倒还记得那扇骨的事儿。
“这如何使得。”
焦顺忙推脱道:“那扇骨我是作价七百两卖给大老爷的,却怎好再拿您的好处?”
贾珍把脸一板:“啰嗦什么,岂不闻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
焦顺只得收下了那扇子。
等出了外书房,心下倒颇有些羞愧。
贾政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却偏偏和他的宠妾眉来眼去私相授受的,实在是……
路上难得的自我检讨了一番,等回到家中却又想起了玉钏儿的明示,于是那本就松垮的道德底线,又不由自主滑向了下三路。
那赵姨娘碰不得,自己的丫鬟却无需避讳什么。
焦顺卜字型进了东厢,正要拉着玉钏儿去里间,让她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不想香菱却先一步迎上来道:“大爷,晴雯的哥哥吴贵过来道谢,如今还在堂屋客厅里候着呢。”
真是扫兴!
这乌龟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跑来作甚?
郁郁的转到厅内,就见那吴贵一脚高一脚低的起身,苦着脸强笑着见礼。
焦顺往他腿上扫了扫,随口道:“坐下说话吧——你这腿怎么还没好透,莫不是伤到筋骨了?”
说着,自顾自在主位上坐了。
吴贵却没敢坐下,躬着身子赔笑解释道:“其实已经大好了,就是一吃劲儿还有些疼,所以不太敢用力。”
说着,抬眼看看焦顺,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半晌又抬头看看焦顺,然后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
如此往复了三四次,焦顺倒先耐不住性子了。
若是个美貌女子欲语还休的,或许还有几分看头,这大老爷们吞吞吐吐的,却实在让人看不惯:“吴管事今儿过来,除了登门道谢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这个……”
吴贵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见焦顺脸上露出不耐之色,忙期期艾艾的道:“焦大爷,我先前那差事被秦显给顶了,听说、听说是您举荐的。”
焦顺这下登时猜出了他的心思,嗤鼻道:“怎么,你受伤没法理事,难道修别院的事情就要搁置了不成?”
“不不不!”
吴贵连忙摆手:“小人没那意思,只是、只是我如今也大好了,等过了十五是不是……呵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