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人语气笃定,她忙上前“解药呢”
高玲珑嘲讽道“你虐待我多年。想让我救你儿子,做梦”
“母亲,您别听她的话,她就是胡说,故意挑拨我们婆媳之间的感情。故意陷害我。”孙兰芳像是抓着了高玲珑的把柄似的“这女人没安好心,您别上她的当。”
“我拿不出解药,但我知道这毒是从哪里买来的。”高玲珑侧头看向汤氏“你想知道么”
汤氏当然想,她满脸急切“你说。”
眼看面前女子含笑不说话,汤氏若有所悟“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那时我也不是为了针对你。只是柳壁他不知道孝顺长辈,惹我生气。你是被他给连累的。”
高玲珑言简意赅“错就是错,该道歉。”
为了儿子,汤氏一咬牙“我对不住你。”说着,作势福身行李,见面前的人没有阻止,她深深屈膝。
“你这算什么礼”高玲珑微微偏着头“想当初我给你行了那么多的礼呢。”
汤氏屈膝未起,听到这话,牙齿都快咬碎了,干脆跪了下去。她心下激愤,面上就带了几分“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如何”
“跪下了不起”高玲珑嘲讽道“你也不是柳壁正经的长辈,和我更是没关系。当初我跪你可不止一次,你让我去捡佛豆跪的时候就更多了。我跪的时候心甘情愿,你还嫌我不够诚心,没少让底下人教训我。你就跪这一次还满脸不耐烦,怎么,同样都是人,你的膝盖就那么金贵”
汤氏低下头,遮住自己眼中的愤恨“你要怎样才肯说实话”
“没劲”高玲珑一挥手“外城楼家的医馆,就在葫芦巷子里面,只是一个小铺面。他家很擅长治烫烧伤,你去一打听知道。毒粉就是从他家拿来的。”
汤氏以为她还要折辱自己,没想到这样轻易,整个人都有些愣神。
而孙兰芳听到这番话后,心中七上八下。她扭头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的男人要是婆婆知道了毒粉的难处,拿到了解药。她怕是要完蛋
这狗日的柳壁,是耍她玩儿么
前脚给了毒粉,后脚就给解药,分明就是想害死她
她想越生气,偏偏又找不到柳壁质问以前都是柳壁主动上门。
高玲珑走到门口,道“汤夫人,麻烦你捡一夜的豆子,明天再去。你要是不干,回头我就把他家的药全部买下记得跪着捡哟”
汤氏“”
知道儿子是中毒是好事,代表儿子有救。如果拿不到解药,还是得死。
当日夜里,汤氏跪得浑身酸痛,膝盖刺痛得她恨不得将这腿砍下扔了。
对于孙兰芳来说,一整夜都过得特别煎熬。
翌日天蒙蒙亮,汤氏就坐上了马车去外城,以防万一,她还从孙兰芳那里要了一大笔银子。几乎是她嫁妆中所有的现银。
孙兰芳哪里敢不给
本来婆婆就怀疑她下毒,她不拿银子,岂不是佐证了此事
到时就算柳城死了,她成了可以改嫁的寡妇,汤氏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汤氏快到中午了才找到那个葫芦巷子,巷子太小,马车进不去,她下了马车,见路旁坐着不少人,一问治烫伤的楼家,就得知了地方。
真的很好找,就在巷子口不远处。
她心中忐忑,鼓起勇气才上前,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胖子。
“可是求医的”
汤氏并不傻,直接递出一张银票“我要那种可以让人起疹子,看着像是得了脏病的药。”
中年胖子一愣,戒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侧身道“夫人进来说,隔墙有耳。夫人拿这个药有用处。应该也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吧”
汤氏心头“咯噔”一声,心里又恨又气,把孙兰芳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还盘算着回去如何如何收拾她。
心里恨意翻涌,口中道 “解药也一起拿了吧。”
开门的中年胖子回头,皱眉道“夫人是从哪里听到我的名声的那人没说全吧,我这里是没有解药的。只要下了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眼看汤氏变了脸色,他关上门“夫人要不要,考虑好了再说。”
汤氏整个人摇摇欲坠,不甘心地追问“一定会要命么”
中年胖子眉头皱得更紧“如果按脏病治,多半没得救。”
汤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