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岛屿临时营地,自己突然得此头疼之症。
凌飞断然是不会被元安奴这般轻易说动,他不想对方临突破之际,还在为自己担心。
西贝尔立即将凌飞送往甲板后,将他扶回了房间,而后让人传来医师。
医师查看后,皱眉摇头。
西贝尔着急问道:“医师,你这是什么神情,船长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需要什么药的话,我马上派人去货物舱里取来!”
医师抬手,沉咛道:“船长身体确出现很严重的暗疾,需要休息几天,但以船长四阶实力,不该如此啊,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不堪,自行恢复就可以”
可看着凌飞神色疼痛,似乎承受着无比的煎熬和折磨,医师不由得摇摇头叹气道:“我有检查过,云逍船长的精神也没有大问题,但为何会呈现完全垮掉的迹象”
西贝尔怔忪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立刻叫来另外一位医师,两人一前一后各施展出手段,再次为凌飞检查了一番,得到的结论相同,又给凌飞喂了一些药物。然后嘱咐道:“云逍船长,还是在岛屿上暂缓几日”
“不!虽然我头疼异常,但还是要及早离开岛屿百里范围!”
凌飞喝下药物,仍没有得到缓解,将一些事宜交代西贝尔,让他执行,最后两位医师在静坐一会儿后,见凌飞反应没有丝毫好转,对视一眼后,双双拱手请求离开。
凌飞无力摆手,头疼下也懒得再看他们。
两位医师轻手轻脚关上舱门,行走在过道上商议凌飞的病情,拐角处一个身影冲出,分别将他们带到暗处,两位医师一惊,见是西贝尔后,反倒松气,两人拱手道:“二副大人,您为何”
“莫要喧哗!”
西贝尔左右转头看没有人过来,又见船长的蝼蛄目出现,他压低声音道:“云逍船长的病情到底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说,其中一名年纪较大者犹豫片刻,道:“二副大人,实不相瞒,船长的症状看起来实在是糟糕,这样下去,恐难以撑不住到泛大陆,若是船长不在,我们这船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船长不会倒下!你们在旁人前面不要胡言!”西贝尔厉声道。
两位医师立即弯身道:“是,是!我们不会胡言,只是船长确实”
“那就快想办法治疗!”西贝尔道。
“可是即便是知道症状,也需得查明病因,若是不知晓而胡乱诊治”
西贝尔知道他们说的有理,但已经听不下去,眼神纠结间,突然询问道:“你们查不出是什么病情,对吗?”
“是徒有症状,难寻病因。”两医师结舌道。
“有没有种可能,云逍船长是在装病?”西贝尔眼神闪烁间,又问道,上一次云逍船长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只不过他那次是将眼疾掩藏,装若无事,这一次或许则是无事却装作有事。
“额?这样做是为何?”年轻医师没这么多弯弯绕绕,愣神道。
年老医师拦住他,对其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道:“从结果而言,确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没有十足把握,或许真是船长大人害了什么诡异之病。”
西贝尔摆手:“你们离开吧,船长若有需要,你们要马上过来,但不能与外人说明!”
“我们懂的。懂的!”年老医师带着小医师离开。
西贝尔看向船长室的方向,心中暗沉,难道这又是船长对自己一次试探,或者有其他深意?
然而确是西贝尔想的太多。
船长室内。
凌飞痛苦捂头,浑身冷汗涔涔,一边在床榻上翻滚,一边脸色惨白的不成样子,他双手抓挠头皮,似是极为难受,身体里的元力源源不断输送到头脑,想要让疼痛减少一些,可是根本于事无补。
“啊!”痛楚蔓延至精神世界深处,引的精神海洋不断翻涌,里面的诡兽齐齐咆哮!
不知为何,脑中竟是浮现出云安奴离开,进入毒虫岛屿深处之景。
凌飞终于忍耐不住,翻身而坐。
双手变幻法决,掌上浮现出五色神光,按压头顶百会穴,牙齿深陷嘴唇肉里,鲜血淋漓。
不对劲,自己的离开绝对不对劲!
他仰头发狂的嘶吼,一定有什么东西修改了自己的认知,让自己离开岛屿!
而当凌飞回想到云安奴,回想到毒虫岛屿,他的头便会剧烈的痛,像是有千万根针扎在上面,痛苦不堪。
“啊!”凌飞再次发疯般咆哮,一掌射出五色神光,击碎一张木桌,整个桌面顿时被毁掉,木屑横飞!
强制止住有关于云安奴的记忆
凌飞终于平静了神色,恢复正常,却不知又在想什么。
旁边的内象晶突然亮起,里面传出耿利元的声音:“哈哈哈,云逍兄弟,不知道愚兄何时能上浮云落雨,见那鲛人?”
“我暂且需要休息,一日后,耿兄请上船。”凌飞道。
“一日,这这,哎也好!一日就一日吧。”耿利元显得很急切模样,接着又与凌飞随意聊了些有关于鲛人的古史,就结束了通信。
凌飞一挥手,原本破碎的桌椅重新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