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过，虽然上次她是在困倦到不行的时候去的，却也还是记住了在几楼，在哪个地方。

施杳杳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见不少的人围在楼梯口，不少的人拿着手机和相机在拍着什么。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你算是什么医生？你明明能够救我的儿子，却因为他没有里面的那个人身份尊贵，所以你就不救他是不是？”

“老天爷啊，我们怎么就遇上了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医生啊！”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这个医生怎么就丢下我们不管，先去救了别人！”

“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所以我们活该死吗？”

“……”

施杳杳心里咯噔一声，她努力地挤到最前面，就见到一个老妇人正撒泼一般坐在江砚的办公室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什么。

而江砚，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身上的白大褂有些褶皱，眉眼间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他眉毛微微蹙着，由着那个老妇人在那里说，并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

施杳杳看着这样的江砚，心口微微一紧。

他就是因为这事情，所以今天不准备回家吗？

如果她不来，他是不是不准备跟她说？

施杳杳心绪很乱。

江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直直地朝着施杳杳看过来，在看到施杳杳的时候，江砚的眼里先是有了惊讶和笑意，可紧接着，他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他在让她赶紧离开。

“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一个鸡蛋就狠狠地朝着江砚的脑袋上砸去。

江砚是可以躲过去的，但见到施杳杳的那一秒失神，让他的反应慢了一些，鸡蛋在他的肩膀上碎裂，蛋液喷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