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旁边躺下。 刚躺下,整个人就被陆应时禁锢在了怀里。 陆应时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额头,他缓缓地阖上眸子。 施杳杳这具身体比不上陆应时,赶路的两天风餐露宿,早就撑不住了,来到皇都之后更是逛了一个晚上,现在闲下来,一股疲惫就由心底升起,让施杳杳的眼皮子有千斤重。 没一会儿,施杳杳就睡着了。 待施杳杳呼吸平稳后,陆应时睁开双眼,他眼神清明,神色冷淡,哪里还有半点那面对施杳杳时候的困倦之意? 他揽过施杳杳,将人给抱起来,走向床榻。 瞧着施杳杳那睡得安详恬静的样子,他唇角扯了扯,伸手在施杳杳娇软的小脸上捏了一下,低低的嗓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落下。 “还说要陪着我睡,自己倒是睡得挺香。” 陆应时眉眼温和,那眼神,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情。 陆应时给施杳杳盖好被子,下一秒,身形就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 梵槿将施杳杳和陆应时送到那院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而是拿出了棋盘,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时不时地还喝上一口茶。 他手执黑子,落下一子后,他起身,对着那忽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身影行了一个礼,“属下见过少主。” 他语气恭敬,对于陆应时的到来,他没有丝毫的意外。 陆应时转过身来,眸光落在梵槿的身上,他语调懒散,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你想死吗?” “少主。”梵槿低眉浅笑,似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少主应当很清楚,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主您。” 陆应时嗤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少主,您的身体您自己清楚。”梵槿抬眼看向陆应时,“您就是自己不在乎,也总得想想跟您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