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战阵出现了骚乱,潘坦维利立即看过去,只见一头臂长达到三米的大力疯狒上了城墙,
这头疯狒的体型明显要比其他疯狒大了许多,城墙上的其他疯狒见到它,都更加疯狂地扑向士兵,
这头疯狒环视了一圈,它手指上长达几寸的指甲象人一样弹了弹,然后轻轻一跃,高大的身躯跳到空中,两只手掌合到一齐,借着下落的身躯就朝士兵当头砸下。
长枪兵手中的长枪如林般竖起,刺向空中的疯狒,疯狒不慌不忙,双臂前伸把刺来的枪杆握住,身体借势落地,然后一挑,就把枪杆后的士兵挑了起来,
士兵们发出一阵惊呼,潘坦维利飞身赶到,四支飞矢两前两后直刺疯狒的双眼,邓肯统领的话语适时的传来,小心,这是疯狒的头领。
这头疯狒丢掉手上的枪杆,长长的爪子在眼前弹动,就把射来的箭矢弹往空中。
潘坦维利看都不看,仅凭感知探察疯狒的弱点。
又是两箭齐出,射向疯狒的腋下两侧,疯狒的智力虽然低下,但它们的战斗本能却很高超,它的直觉告诉它,眼前这两只箭矢的威胁还要大过那些枪刃,
疯狒双臂挥出,宽大的手掌象蒲扇一样扇过去,把飞来的箭矢打落,
就在它双臂挥动的这一瞬间,它胸口的皮毛和肌肉以及胸腔里的横膈膜拉伸开,暴露出隐藏在胸腔内里的心脏。
厚实的膈膜富有张力,随着手臂的挥动变得象纸片一样薄,它那颗硕大的心脏就藏在膈膜后面勃勃地跳动,这一切清晰地映入潘坦维利的精神海,
潘坦维利又搭上两支箭矢射向疯狒,这两支箭矢的尾后,另有两支箭矢轻轻的钉入了这两支箭的箭杆,四只箭连成了笔直的两条线。一眼看去,就好象只有两只箭矢射出一样,
疯狒见到潘坦维利依样画瓢地攻击,它那低下的智力也不禁发出了疯子一样的嘲笑声,
它好整以暇的弹了弹手指,指尖的指甲相碰触,发出嚓嚓的脆响,
它那长长的双臂随意的挥出,庞大的身躯微微下蹲,身躯里的大部分力量集中到了两条后腿上,
只待击飞这两支箭矢,它就会全力弹起,扑向那个不停射它的小人,
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撕开这个小人的胸膛,把他的心挖出来就着他的鲜血品尝!
两支箭矢飞快就到了身前,疯狒的双臂恰到好处地击中箭杆的前端,脆弱的箭杆在疯狒的格挡下如同枯朽的树枝,被一下子就击成了粉末。
疯狒微微一愣,它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它击出的力量只应该把箭矢打飞,而不会把箭矢击成粉末。
但它来不及细想,粉末就在它的眼前散开,四散的粉尘遮蔽了它的视线,
紧接着,从粉尘中钻出两只箭矢,这两支箭矢刚一出现就吸引了它的全部目光,
它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这两只箭矢,在它的视线中,两支箭矢在空中缓慢地靠拢,长长的箭杆就在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变得象姑娘们手中的羊毛线一样柔软,
柔软的线条绞绕纠缠到一起,两只箭矢合二为一,疯狒的头颅随着箭矢的临近而缓慢下垂,就象在点头答应着什么。
在它生命的这一时刻,时光以一种奇特的姿态呈现,
它奋力收回双臂,想要把箭矢击飞,然而此时它的双臂就象不属于它,以一种奇特至极的缓慢速度朝胸前合拢,
它的目光紧随着越飞越近的箭矢,它的头颅也随着箭矢的临近而越垂越低,
它清晰地看着,箭矢象螺旋一样钻入它的胸膛,锋利的箭镞没入它的皮毛,然后箭杆变得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箭杆上的尾羽停留在自己胸前。
尾羽微微颤抖着,它的胸内传来无法形容的剧痛,它张开大口想要发出狂吼,却只喷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来,把它的狂吼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它那狂暴的力量也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流逝一空,
它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长长的手臂不甘地向前抓出去,锋利的指甲在地面上抓出深深的划痕。
它扑倒在地上,胸口象被什么东西磕硌着,这让它感觉非常难受,它耗尽了所有力气,把身子翻过来,
它仰面躺在地上,胸口的磕硌感觉终于消失,它呼出一口气,眼里的疯狂褪去,
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宁静,生命之光也随之消散。
其他疯狒一见到头领死去,全都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它们猩红的眼中流出了血泪,它们再也不看面前的枪刃,而是不顾一切地扑向人群。
邓肯大声命令,千万小心,这些疯狒全部都发疯了,注意保护好自己。
击杀了疯狒头领之后,潘坦维利吁出一口长气,灵气经流过的经脉微微发热,这股热力随着灵气的运行溶入血肉,流入躯干,又冲入四肢,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