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棋闻言微微笑道:“表哥,你喜欢吃就多吃一些,日后只要你要吃,我天天给你做。”
赵珩道:“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哪能天天在王府之中给我们做面吃呢?”
顾娴棋低头道:“只要表哥不介意,我就可以天天在王府之中给您与嫂嫂做面吃的。”
陆宛芝这会儿只觉得跟前的鸡汤面就算是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
陆宛芝顿了顿筷子,对着武小小道:“小小,我还是惦记着那日里在你家中吃过的菜泡饭,你给我去做一碗菜泡饭吧。”
“是。”
赵珩也跟着道:“在山阴待了快三年,口味也都变成山阴的了,我也觉得还是菜泡饭好吃些,虽是没有一丝肉,可胜在清爽。”
顾娴棋笑笑道:“那我去灶房与小小学学,到时候做给表哥与嫂嫂吃。”
说罢,顾娴棋就出门而去了。
赵珩挠了挠后脑勺道:“我这妹妹怎么就听不懂我们在嫌弃她呢?”
陆宛芝看着赵珩道:“她哪是听不懂?听玉兰说她最会讨好人了,顾家上下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她摆明了是装傻充愣,想要留在王府里边呢。”
赵珩道:“她堂堂一个顾侯府千金,也不该想着给我做侧妃啊。”
陆宛芝看了一眼赵珩,“也是,她不该如我一般眼光如此之差的。”
赵珩不服气地咬了一口陆宛芝的唇,“眼光差?本郡……啊呸,本王哪里差了?你说这世间有哪个郎君能比得上我?”
陆宛芝轻笑道:“是是是,我家夫君天下第一好,我能嫁给你是我眼光如炬。”
赵珩听着陆宛芝恭维之话这才一笑,宽慰着陆宛芝道:“好歹也是个侯府千金,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就算她想要做我的侧妃,舅舅舅母也定不会答应的,给皇兄做皇子侧妃,或许舅舅与舅母还会应下。”
陆宛芝在赵珩的怀中道:“她这会儿在王府里边,以女主子自居,你觉得顾家人会不知晓吗?”
赵珩低头沉思着,顾娴棋在楚王府之中住着,顾家人怎会不知情?
可舅舅舅母也不该如此糊涂才是。
承儿与越儿两人到了新屋子里闹腾得很,陆宛芝倒也不打算将这两个孩子分开,随他们两人闹腾着。
赵珩拿出来不少他幼时玩过的玩意给着两个孩子,“这是七巧板,又是我娘总会与我一起搭成各种图案,这是我娘给我做的布老虎,因我属虎,幼时娘亲最爱给我做老虎玩偶了。”
陆宛芝将手搭在了赵珩的肩上。
承儿从箱子里便翻出来了一个司南,赵珩见着司南道:“原来在这里呢,小时候我就好奇为何这司南会一直朝着南方。”
越儿也从箱子里边翻出来了三颗骰子,他拿在手上就玩起了骰子,小手一掷,就掷出了三个六来。
赵珩望着地上的三个六道:“看来越儿有玩骰子的天赋。”
陆宛芝:“我倒是宁可他没有天赋的。”
赵珩将自个儿幼时玩过的玩具都给了两个儿子,直到天黑,顾娴棋着人来请他们两个前去用膳。
陆宛芝与赵珩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到了用膳的品味厅,楚王坐在朝南处,见着承儿手中拿着的拨浪鼓道,“这不是珩儿幼时玩过的吗?这上边的小老虎还是嘉柔亲手画上去的呢。”
陆宛芝跟前拨浪鼓上边传神的老虎道:“原来婆婆画得这么好,那为何夫君画得不成人样呢?”
楚王愧疚不语。
赵珩道:“我就说我字写得这么好看,怎么学画画一直没有长进,原是你害的。”
楚王从承儿手中取过了拨浪鼓,眼角滑过一滴眼泪,“快二十年了,她要是在,见到今日两孙儿该有多好。”
“姑父,小姑姑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知晓有这一日,定会很开心的,您就不要再伤心了。”
楚王将拨浪鼓还给了承儿,摸了摸承儿的脑袋道:“玩吧。”
承儿转着拨浪鼓开心地笑着。
陆宛芝与赵珩吃过点心并不饿,不过陪着楚王稍稍吃了些,天暗之后,楚王也知他们刚赶路回来,便让他们回房歇息去了。
楚王见着顾娴棋呆呆地望着赵珩的眼神道:“娴棋,你也看到了,他们夫妻二人感情颇深,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心生妄念了,你也该回顾府去了。”
顾娴棋收回了眼神,对着楚王道:“我不回去,我答应了姑姑要好好照顾您的。”
楚王叹气道:“你是侯府千金,何必又如何自轻自贱呢?”
顾娴棋听到自贱二字,红了眼眶道:“您说我自贱?”
楚王见着这个要比自个儿小二十岁的内侄女落泪,也没有任何心软,直接道:“本王只会有一个儿媳妇,那就是陆宛芝。”
顾娴棋道:“我从来没有肖想过表哥什么,我留在王府,只是想要在我心爱的男子身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