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入座后,看着赵琼道:“小六,你此话何解?”
六皇子跪得笔挺道:“皇孙赵承与楚郡王长得一模一样,定是楚郡王的血脉,皇祖母您要是不相信,大可滴血认亲。”
赵珩还想骂着六皇子,听到他此言也就没法骂了。
六皇子伸手指着孟静姝道:“皇嫂就是与赵珩偷情苟且,才生下的赵承,就问问赵珩,他敢滴血认亲吗?”
陛下重病一事蹊跷,但陆宛芝与赵珩都不曾怀疑过惠妃,毕竟若是陛下重病驾崩,对惠妃而言毫无好处。
惠妃从陛下的龙榻边上起身道:“陛下就是知晓了太子妃与楚郡王干下这有损皇家名声的腌臜事被气病的,太子妃敢让皇孙赵承与小郡王滴血认亲吗?”
孟静姝道:“有何不敢的?承儿就是太子殿下的血脉。”
赵珏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惠母妃,六弟,皇孙与小郡王皆是身份贵重,岂能因你们诬告就滴血认亲?”
华盈也连去劝着惠妃道:“母妃,父皇刚走,我知道您与弟弟悲伤过度,可您也不能如此污蔑皇嫂与小郡王啊。”
惠妃冷冷地看着赵珩道:“皇孙长得如此像小郡王,这两人在一起谁人不会说一句乃是父子,倘若他们两个并非是父子,只需滴血认亲就可以验出来了。”
六皇子在太后跟前磕首道:“请皇祖母让赵珩与皇孙赵承滴血认亲,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赵珩气道,“验就验!”
陆宛芝走到了赵珩身边,甚是担忧地看着赵珩。
赵珩握住了陆宛芝的手道:“放心,没事的。”
顾皇后在一旁紧蹙着眉头。
惠妃让着宫女拿来了一个铜盆,在铜盆里面倒了水,“请吧!小郡王。”
赵珩拿出来一根针就刺向了自己的指尖,挤了一滴血在铜盆之中。
惠妃看着孟静姝道:“请太子妃取小皇孙的一滴血。”
孟静姝接过银针,往承儿的小手指上扎着,陆宛芝撇开眼去,根本就不敢看这一幕,赵珩握紧着陆宛芝的手,直到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陆宛芝眼角划过着一滴泪。
众人都围在铜盆旁瞧着,只见赵珩与赵承两人的血相融在了一起,众人一阵哗然。
顾皇后气得不行,“珩儿,你,你,你……孟氏,你,伱……”
顾皇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全。
楚王更是气得拉住了赵珩的耳朵,“你!你怎可这么对你皇兄?”
赵珩捂着耳朵道:“疼,我可不是皇兄,专抢别人家的人,我与皇嫂清清白白的!”
孟静姝比旁人更要惊诧万分地看着赵珏,“殿下……”
六皇子伸手指指着赵珩道:“你的血与小皇孙相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赵珩从楚王手中夺回了自个儿的耳朵,揉着自個儿耳朵道:“赵琼,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你不想想,我爹与皇伯伯是亲兄弟,我娘与皇后是亲姐妹,我与混……皇兄流得本就是相同的血。”
“若是我与承儿的血不能融在一起,那只能说明我娘给我爹戴了绿帽!毕竟我与我娘长得一模一样。”
楚王气恼地往赵珩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你就不怕你娘晚上来找你?”
赵珩道:“我巴不得娘来找我呢。”
陆宛芝看着六皇子与惠妃道:“正如小郡王所言,他与太子殿下同一个祖父祖母,又是同一个外祖外祖母,他们二人若是滴血认亲也必定相融,六皇子,你说的滴血认亲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惠妃冷笑着道:“若是滴血认亲不能作为证据,那越哥儿呢?”
惠妃拍了拍手,便见着她的一个手下将姜苏玲给请了进来,陆宛芝见着姜苏玲怀中痛哭的孩子,连声道:“越儿!”
陆宛芝上前从姜苏玲怀中抱过了越儿,将越儿紧紧地搂在怀中,“越儿,对不起。这些日子娘亲不该抛下你的。”
越儿在见到了陆宛芝之后,便渐渐的瘪了小嘴,圆溜溜的桃花眼中含着泪水,眼泪垂落,他便大哭起来。
陆宛芝看着眼中也带着眼泪,她轻轻地拍着越儿的后背安慰着,“娘亲在,娘亲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赵珩蹙眉见着惠妃道:“惠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起身走到了陆宛芝身边道:“这就是越儿?”
陆宛芝拿着帕子给小越儿擦了擦眼泪,点头道:“是,皇祖母,这就是越儿,不知惠妃娘娘把越儿带来长安做什么?”..
惠妃缓缓道:“既然小郡王与太子殿下血脉相同,但,赵承若是太子妃所生,赵越是郡王妃所生,那他们两个堂了又堂的兄弟,血液必定不会相融!如若他们的血相融了,那么只能说明他们不是堂兄弟,而是亲兄弟……”
陆宛芝这会儿才明白惠妃是什么意思,她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在赵珩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