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在梅府之中借住的陆宛芝回了家中,正逢爹娘叔婶在等着华盈公主前来敬茶。
陆宛芝不解道:“爹,娘,这华盈公主到底是公主殿下,按理而言是不必敬茶的。”
梅清烟笑笑道:“确实如此,尤其是本朝公主还从未有过给公婆敬茶的,不过华盈公主殿下为了彰显孝道,也还是想像民间姑娘一般前来敬茶,不过虽说是来敬茶,我们等会可不能让华盈公主真的敬茶。”
梅清烟担忧地看了一眼陆二叔与陆二婶。
陆二婶道:“大嫂,您放心就是了!”
陆宛芝在陆云萱身旁坐下,等着门口的华盈公主与陆航前来,这会儿都辰时了,还不见华盈公主前来,他们倒是不敢催促华盈公主,怕只怕会是出了什么事!
……
公主府中。
陆航醒来时头疼地厉害,醒转时见着一旁恬静的睡颜,他更觉得头疼。
陆航尽量没有动静的起身,还是吵醒了身边的华盈,华盈公主醒转时嘤咛了一声,便紧蹙着眉头,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
华盈懒懒地起来,只穿着肚兜的她身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青紫,看着渗人得很。
陆航见着华盈身上的痕迹,也是愧疚道:“昨日里……是臣无状了,其实殿下大可不必给臣下药的,也不至于受此苦头。”
昨夜里的一幕幕,陆航都还记得,只觉得他到了后头都控制不住自个儿,华盈都哭红了眼,他都未能控制住自己。
华盈低头道:“我其实也是不想给你下药的,但是母妃非要叮嘱我给你用药……”
陆航听得华盈此言道:“你说药是惠妃娘娘给你的?”
华盈点点头道:“我母妃怕你像孙克那般,心中有着别人,三年都不进自个儿妻子的房中,说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我弄来的这药物。”
陆航道:“你手中还有吗?”
华盈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还有一颗,听我母妃此药珍贵。”
陆航对着华盈道:“我不是孙克,你也说了,我妹妹曾经被夫婿冷落过三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既娶了你,就会给你应有的尊重,日后你用不得此药,还有殿下莫要与任何人说惠妃娘娘给过你药物。”
华盈道:“这是为何?”
陆航见着跟前天真的华盈道:“宫中嫔妃有此药物,是重罪!”
华盈知晓陆航是在大理寺之中任职的,听到他这般说,笑笑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和任何人说母妃给过我药物的,多谢夫君。”
华盈见着外边的天色道:“太阳怎么这么高了?星儿,星儿!”
华盈身边的宫女连连进来道:“殿下,驸马爷。”
华盈问道:“这会儿外边是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已辰时了……”
华盈连道:“遭了,还要去敬茶的,这会儿定然是迟了,爹娘不会怪罪我吧?”..
陆航道:“您是天家女,我爹娘是君臣,万不敢怪罪您的。”
华盈连让宫女伺候着自个儿穿戴梳洗,从公主府到陆家并不远,走路半刻钟便能到了,只是华盈这会儿只觉得走一步都是疼得厉害。
“夫君,你能不能背我?”
“臣自当领命。”
华盈听着陆航一口一个臣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陆家众人在堂屋处等着,还以为公主不会来时,便打算离开堂屋去公主府请安,却看到背着华盈前来的陆航。
梅清烟见儿子儿媳如此亲密,笑得极开心道:“见过殿下。”
华盈见着跟前的长辈们一阵脸红,连从陆航的背上下来道:“娘,您日后都不必对我行礼了,今日敬茶我来晚了,还望您见谅。”
梅清烟道:“殿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您能来敬茶已是我们的福气了。”
陆腾也连连道:“是啊,殿下能来敬茶已足够了。”
华盈公主一一敬茶过去,梅清烟与陆家两个婶婶所送的都是千手观音像,三人得知自个儿送的一样都是送子的观音像,都略一尴尬。
陆云萱起身道:“娘亲与两位婶婶都送大嫂千手观音像,可见我过不了多久必定有侄儿了的!”
梅清烟道:“萱萱,不得胡说。”
梅清烟拍了拍华盈的手,“我虽急着抱孙子,可也没有这么焦急,顺其自然就好了,你们夫妻恩爱最为要紧。”
华盈羞赧地看了眼陆航,“是,娘亲。”
陆宛芝见华盈如此开心,倒也是为她感到高兴的,她又看着陆航,只希望兄长能好好善待华盈这位嫂嫂吧。
敬茶之后,梅清烟对着陆宛芝与陆云萱道:“如今你们兄长已大婚,你们二人的婚事实在是不宜再拖了,宛芝既然已与别的郎君有约,就算了,萱萱,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