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到了一个女人面前。 这个女人完美的符合了臧鸿的描述,而且完全是农妇的打扮,简直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臧鸿先说了出来,凭他恍惚的心神,肯定以为女人死了。 瓦西里枪口指着她,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竟然饱含着愧疚和无奈:“我叫阿加塔。对不起,我们不是针对你,没想到只坑了你一个人。” “哦,对不起就不用了。你说我杀了你儿子,板车上那个婴儿是你儿子?” “不是我儿子,但是我杀的。”女人的表情越发痛楚。 “你辜负了阿加塔(俄语是善良的意思)这个名字。”瓦西里语气越发温柔,好似眷恋这最后的说话机会,带着一丝遗憾和惆怅,不忍结束。 女人无言以对,杀婴儿嫁祸,怎么解释都没用。 “没想到栽在一个燕子手里。”瓦西里苦笑一声,如果是克格勃精英,他还不冤,可仅仅是一个燕子而已,就是训练来用色相当间谍的人,这样的货色足有几万人。 女人脸色苍白,瓦西里一眼看穿了她的底细,再也装不下去了。 瓦西里依旧温柔地问:“最后问一句,知道国际黄金的价格吗?” “不知道。”女人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 “我告诉你,每盎司360美元,也就是每克11.57美元。” 说完,扣动了扳机,根本没看女人炸开的脸。 他走到板车前,把车挪开。 然后从吉普车里拿了一桶汽油下来,站在路边,对着七辆车的伙伴,严肃敬了一个军礼。 最后一挥手,示意都走。 对讲机里响起臧鸿的声音:“瓦西里,你家人我会照顾的,再见。” 第一辆车启动了。 第二辆跟上。 车队慢慢消失在公路尽头。 十五分钟之后,臧鸿从后视镜里看到冲天的浓烟,足有百米高。 …… 海兰泡宾馆。 夏川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你终于醒了。”臧鸿在另一张床上坐着,早已经穿戴整齐。 夏川笑了笑:“你可以叫醒我啊。” 臧鸿摇头说:“没有什么比你清醒的头脑更重要,你必须休息好,我们才能少犯错误。”顿了一下,又笑道:“来了一个华商拜访你,我觉得你应该见一下,仅仅凭这份消息灵通。” “嗯,凡事做到第一都要重视,请他进来吧。” 臧鸿到门口吩咐了一声,守卫的保镖下楼叫人。 时间不大,一个穿着藏蓝西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三十来岁,肤色接近小麦,显然经常户外行走,但却没有那种劳碌气息,反倒目光悠闲如看风景。 “夏老板,我叫何东生,听说你到了海兰泡,特意过来拜会。”青年一脸商人的笑容。 夏川含笑说:“请坐。我第一次来,对海兰泡不了解,何老板做什么生意?” 何东生顿时巨汗,我这个海兰泡首富名不副实啊,夏川居然都没听过? 他委婉地说:“涉及的行业倒是很多,但比起夏老板来,就全都是小打小闹了。” 夏川明白了,这是真有实力,果然第一都没有侥幸。 他又问:“那有没有涉及金融业?” 何东生顿时惭愧道: “我一直对金融业很感兴趣,但总觉得时局动荡的厉害,看不清方向,而银行这东西又太敏感,在我们国家是绝不可能允许私人开银行的。 在远东这个地方,恐怕更危险,如果再来一次‘海兰泡惨案’,那岂不是第一个把银行家扔河里? 不过当我听说夏老板在远东做金融业的时候,我的想法改变了,估计这事八成是稳妥的。 而且夏老板肯定不是小打小闹,海兰泡在远东也不算小。所以我就通知宾馆的人,如果夏老板来了告诉我一声,结果,真让我等到了。” 他很自然的解释了一下,免得夏川误会什么。 夏川更加赞赏,笑说:“那你找我是想问怎么开银行?” “哈哈哈,那还不至于,我估计海兰泡这泡水,有夏老板一条大鳄就够了,我是真心和夏老板交个朋友,以后互相关照谁都好,是不是?” “没错。”夏川爽快地说:“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 何东生大喜,“叫我东生就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