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轰然倒塌消失,随着神庙的消失,生活在这个空里的人也渐渐沦为扭曲的残影,一幕幕烧点的相片慢慢淡去,直至了无痕迹。
世界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没有系统、没有神庙、没有莫名其妙的苦难,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残疾的、枉死的、无辜的,都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原地。
或许某天他们在梦中会梦到一个拥有苦难,拥有神庙的噩梦,但醒来会释然,因为那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梦,现实中的他们生活美好。
盛宴身上的白色神袍淡去,变成了一身裁剪妥帖精致而华丽的黑色西服,黑色的发从头顶一直垂落在腰间,上挑的眼眸贵而冷漠。
他身旁的陆月也褪去了一袭华丽的神袍,变成了盛宴初见他,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果不是他主动上前跟盛宴话,根本就不会有人将他和系统代码联想起来,还以为他是某个学校的大学生。
他们站在城市中心的十字路口,犹站在人生的交叉口,左右都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但盛宴经回不去了。
他被定死在了十字路口的中央,不能再往前迈一步,陆月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跟他:“再跟他们道一次别吧。”
盛宴侧头看他,脸上没有半点伤感,轻松道:“好啊,这次还允许我带东西吗?”
陆月的目光落在盛宴及腰的发上,想到上次也是这样,他盛宴道:“成为系统,就再也不可能是人了,在这之前,我允许从家里带走几样东西,我会将它们编入的代码中,留作想念。”
盛宴只选了一样:“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就头发吧。”
这次不知道他要带什么走的陆月依然应允,他朝他笑道:“然。”
盛宴回了家,趁家人都在睡梦中的候,站在他们的床前,无地跟他们一一道了别。
望着躺在床上安然无恙的父母,手脚健的弟弟妹妹,他的内心没有一丝伤感。
就像他在任务世界里所遭受过的那些经历一样,世界上总要有人牺牲,有所需要就会有所付出,他用自己换了他们四个人一世平安,他觉值。
最后他在家里取了行李箱,带走了几身他自己的衣物和书本,一架钢琴模型和一个芭蕾舞女孩八音盒,一个家福相框。
提着行李箱出门的候,他站在这个他生活了二十三年,无比熟悉的家门前,再次打量了一眼他的家,轻了句:“晚安,我的家人。”
家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光倒流再回溯,别墅里原本属于盛宴的东西在一件件消失,先是他的衣物,再是他的书本。这个家里部有关于盛宴的部分都在被橡皮擦一点一点地擦去。
直到原本属于他的房间变成了一间杂物房,墙上挂着的一家五口笑无比幸福的家福也褪色变成了一家四口。
盛打开家门随将鞋脱在门口,对身后的盛骄纵道:“我不管,哥,的毕业典礼,我不仅要参加,我还要给伴舞,要是不同,我就去跟爸妈告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在她身后替她将鞋规整好:“我也没不同,不过哥我选的钢琴曲曲调快,要是跟不上,不准哭鼻子哦。”
盛母擦拭墙上挂着的家福,不禁将它取了下来,指着中间的空档不解地问正在帮她写案的盛父:“初拍家福的候怎么没有注中间留了这么大一个缝隙?”
盛父儒雅地推了推眼镜看了眼一边老两口,一边两小孩泾渭分的家福,不知道想到什么地笑了一下:“他们兄妹俩不是一直在想要个哥哥么,这个缝隙就是为他们那个不存在的哥哥留的吧。”
最后除了那张留着缝隙的家福,这个世界再不余下一丝盛宴的痕迹,好似他从未来到过这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宴走马观花看完没有他,他的家人依然开心幸福地生活着,再不留遗憾地快步离开了家。
一出家门,迎头遇上了在家门口他的陆月,两人隔着台阶相望,默契地笑了一下。
陆月想到,他初跟盛宴出他所遭受的真相,盛宴搅着面前的咖啡问过他一句话:“那呢?”
“也是被系统掌控过的世界留下的后遗症吗?”
陆月没有回答他,但他现在想要告诉他,是的,他的家人朋友也曾一次一次地卷入各种莫名其妙的事件和轮回中,不过他比盛宴幸运,他是文的技术研究人员,他抓到了系统活动的轨迹,他模拟了系统,他变成了系统。
他们一样,他们相依为命。
盛宴也想到,他答应成为系统后,陆月曾经跟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