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佩佩那边的事安排好了之后,殷思珞笑眯眯地望着她的好皇叔,态度更加亲切了。
梁王:“?”
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借故回去看看王妃,但出乎意料的,殷思珞竟然十分好说话的同意了。
梁王怔了怔。
“皇叔快去吧。”殷思珞善解人意道,“朕让虞神医去给婶婶瞧瞧。”
梁王迟疑了片刻,起身告退。
“阿姐,你怎么就这么让皇叔走了呀?”
眼瞧着梁王跟殷桑宁就这么离开了宫殿,殷年年急了。
他到底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儿。一看见梁王,他满心想的都是折子——不是说好的让梁王批折子么!
批折子工具人就这么放走了?
回答他的是殷思珞轻描淡写的一记爆栗,“笨死了。”
殷年年:“?”
殷年年一张稚嫩的小脸皱皱巴巴的,又因为挨了打,表情甚是委屈。亓笙忍俊不禁,朝他勾了勾手指。
殷年年疑惑地靠过去。
“急什么。君已入瓮——何必差这几天?”亓笙叹。
梁王有你这侄子,真是是他的福气。
人家被诓回来干活儿……怎么也得让人家歇息几天。等过几天,怕是想歇也没机会了。
殷年年想了想,也是。
他又重新快乐起来,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自由的日子在朝他招手!
以后可再也不用看这些破折子了!
“啧。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高瞻远瞩的嘛。”殷年年纳闷儿,“文王怎么把你养的?在文王府就那么蠢,来皇宫就立即聪明了。”
殷年年哪里知道以前的亓笙跟现在的亓笙压根儿就是两个人。
他得出结论:“还是我大殷皇宫养人!”
不仅养人,还养脑子!
“以后,你就跟我混!”殷年年压低声音,诱哄道:“我那儿还有些我哥小时候的画册,你当我小弟,我偷偷给你看我哥光.腚的画……”
光.腚的画像善良的楚洛已经偷偷给亓笙看过了。
但只可惜,就看了一眼。
殷年年这里的新画像,亓笙倒是有那么一小丢丢,一小丢丢的好奇……
“还是父皇画的!可好……哎哟!”
殷年年声音很低,身子往亓笙那边倾斜,结果椅子却突然倒了。
他虽然毫无防备,但到底自小习武,第一时间便稳住了重心。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椅子重极了,殷年年的腿被椅子腿带偏,刚稳住的重心瞬间偏离——
殷年年摔了个屁股蹲儿。
亓笙吓了一跳。
“下盘怎么这么不稳。”
殷年年呲牙咧嘴地捂着摔痛的屁股,头顶传来他哥轻飘飘的声音。
殷年年一噎。
才不是他下盘不稳!分明是那椅子……
殷年年对上殷瑾煦凉飕飕的视线,求生欲令他瞬间闭了嘴,忍着痛从地上飞快爬起来,逃之夭夭。
爱情这东西可真可怕……
殷年年一边跑一边打了个寒颤。
他那个温柔的小白兔哥哥都变成大魔王了!
他姐夫,他哥,他父皇——家里三个有媳妇儿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狗!
不,这三个人,狗得不分伯仲!
殷年年暗暗咬牙。
以后他绝不成婚!
才不要变得这么狗!
亓笙望着殷年年的背影,略略遗憾。
【真可惜。】
亓笙叹息,不过她扭头看了眼殷瑾煦,很快想通了。
【算了,反正人是我的。】
【想看随时都能看啦。】
殷瑾煦:“???”
宫外。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快速驶离皇宫。
“我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害死的。”完颜景宁穿着小太监的衣裳,生无可恋地坐在马车上。
亲自驾车的布和安抚道:“没事的殿下,他们都在忙着给梁王接风洗尘,准备晚上的宫宴呢!没空管咱们!”
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出来,布和生怕这小祖宗再反悔,马鞭挥得飞快。直到半个时辰后,在一处看上去很普通的酒楼前停下了。
布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四周,确认没人跟踪,同门口的黑衣人交换了个视线,这才带着完颜景宁上楼。
此刻,完颜景宁早就已经在马车里换好了常服。
“到底要干嘛啊?”完颜景宁不太想掺和这些事。
尤其是他现在身体还出现这样奇怪的状况……完颜景宁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加不想卷入这些阴谋。
但是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布和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