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在京都中发现了那乞丐的踪迹,南疆王后已经过去了。”
暗卫第一时间向殷瑾煦禀报。
殷瑾煦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手心的小蝎子,若有所思:“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按理说,那乞丐那般狼狈地好不容易逃出京都,短期内应该都在休养生息才对。
如今京都的戒备如此森严,她竟还敢冒险进京?
浅淡琉璃色的眸光暗了暗。
要么,是那乞丐短时间内迅速恢复了,不再怕他们,并且暗戳戳地在准备下一次偷袭。
要么……是她被逼入绝境,只有京都有办法让她脱离绝境,所以不惜冒险。
“多给舅母一些人手,定要保护好舅母,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
殷瑾煦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亓笙呢?”
“回主子,在御花园。”
怎么又在御花园。
殷瑾煦眯了眯眼睛,盯着手旁高高的奏折,忽然将笔一丢,不批了。
“七皇叔现在在哪儿呢?”
“半个月前梁王殿下给陛下的信中说,正在南海沿岸看看海。这几日天气热了,梁王打算北上走走。”
殷瑾煦道:“这些奏折搬去小王爷那儿,让他批。然后写封信,立即让七皇叔回来,告诉他……给他看看侄媳妇儿。”
然后殷瑾煦站起来,去御花园逮亓笙去。
暗卫:“……”
暗卫:“是!”
可怜的梁王殿下。
若是陛下写这信,梁王会担心有诈,不敢回来。但以他们主子的名义来写……
梁王殿下可并不会怀疑素有贤名的温润君子——摄政王。
然而梁王毫不设防高高兴兴回来看完侄媳妇儿之后,可就走不了了。成堆的奏折,有了新的接班人。
想当年,梁王可就是因为不想批折子才跑的。
……带着梁王妃跟小郡主,拖家带口连夜跑。
暗卫暗暗叹息,但着人写信的行动确实丝毫没有拖沓,当天晚上就将信送了出去。
不出意外,批折子工具人……啊呸,梁王殿下很快就会回来了呢。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完颜景宁额头上跟两边的脸颊上各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右手拿着一柄桃木剑。忍着屁股上尚未好全的痛,他呲牙咧嘴地跳着大神儿。
嘴里还念念有词:“弟子一生行善积德,可从来没做过坏事儿啊!求祖师爷保佑!佛祖保佑……那脏东西可别来找我了啊!”
完颜景宁眼睛
这几日他都因为那件怪事忧心忡忡。不过好在后来几天都好好的,没再发生那么诡异的事,完颜景宁这才稍稍放心。
然而就在今早!
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去茅房解手的时候——
刚睡醒还迷糊着,完颜景宁睡眼惺忪刚解开裤子,忽然听到自己的嘴发出啧了一声:“早上也挺小。”
完颜景宁:“?????”
他一个激灵,瞌睡飞到九霄云外,差点儿吓尿。
“谁??!”
完颜景宁大声呵道,但微微发颤的声音跟劈叉的尾音还是透露出他的紧张跟惊恐。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行动自如,嘴巴也正常……一切都正常。
仿佛刚刚的那句话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完颜景宁知道,那并不是。
虽然是他的嘴说出的话,声音还是自己的声音,但轻松的语调却饱含慵懒。咬字清晰,在安静狭小的茅房里清楚极了!
再次“犯病”的完颜景宁吓坏了,当即就让布和去找各种镇压“邪祟”的东西。
“她肯定是看我长得好看……才要抢我的身体!”完颜景宁眼泪汪汪。
布和紧张极了:“要不,属下让太医给您瞧瞧?您放心,是属下从咱们北川带来的人!”
……让太医给五殿下瞧瞧脑子!
五皇子殿下这副模样,可着实让布和担心坏了。
难不成……是上次女帝来看殿下的时候将殿下吓坏了?生了癔症?
好像殿下就是从女帝来了之后才有这病的……
虽然完颜景宁觉得自己没生病,这毛病是因为“脏东西”,但他还是同意让太医看看。
……万一太医有法子呢?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太医仔细检查后,却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布和没有办法,被完颜景宁催得厉害,只好将完颜景宁要的这些东西全都找来。
他望着此刻神神叨叨,将各种“法器”堆在身边的完颜景宁,欲言又止。
这可怎么办……
王将殿下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