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澜被风寻追的没看路,竟然直接撞上了月娜公主的马车,被撞得满头包。
但他深知月娜公主的脾气——那可是比他们那个便宜妹妹亓笙还刁蛮的主!
亓澜不想跟月娜公主浪费时间,也不想跟拿捏住他性命的亓笙硬碰硬,硬是忍着剧痛爬起来跑了。
“啧啧。”亓笙趴在二楼看戏。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亓二公子。】
于是月娜公主怒气冲冲下了马车之后……
只看到一个撒丫子跑远的背影。
月娜公主:“……”
“呵。”月娜公主冷笑一声。
以为逃跑就能解决问题了?他跑得了和尚,还能跑不了庙?
她抬起下巴,冷冷道:“追。”
侍卫立即追了上去。
“别生气了。”纪荫靠在马车里,笑着安抚她:“好不容易出来玩,开心点。”
月娜公主这才神色稍霁。她哼了一声,“就是这儿了吧?”
纪荫看了眼外面,“嗯。镜香居。”
月娜公主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下了马车。
“想看热闹吗?”殷瑾煦轻声问。
他们站的地方比较隐蔽,为了不被底下的人发现,殷瑾煦弯腰,贴在亓笙的耳边。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敏感的耳廓瞬间染上了一层淡粉。
她揉了揉耳朵,忽然道:“我发现了个问题。”
“嗯?”
“你坐轮椅坐了三年。”
殷瑾煦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然后呢?”
“三年没有走路……你是怎么做到行动自如的?”亓笙疑惑。
【虽然他的肌肉没有因为常年坐轮椅而萎缩,但突然能走了,还走得这么好看……】
亓笙狐疑地盯着他的腿。
【醒了之后就一直纠结孩子的事,都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殷瑾煦:“……”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一直装的呗。
亓笙看不见的背后,他一直健步如飞。
但殷瑾煦怎么可能会承认。
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垂下睫毛,低声道:“母后也说我的腿没有问题,是心病的缘故……以前母后经常帮我按摩。你没醒的时候,我已经练习好几日了。”
【心病啊。】
【我也怀疑是心病。】
亓笙稍稍放下心,【原来偷偷练了……怪不得。】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看热闹?”
殷瑾煦暗暗松了口气。
他示意亓笙往下看,意有所指:“关于他们的。”
亓笙并不认识月娜公主,但想起原著里关于月娜公主的事……
“看!”
【毕竟月娜公主,可是杀死女帝的凶手!】
亓笙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娜公主对女帝有那么大的恶意,亲自行刑,凌迟虐杀致死。
可能是因为她的驸马很欣赏女帝的缘故?
而且不光杀了女帝,殷国皇室的其他人,都没逃得过月娜公主的魔爪——
包括殷年年,楚洛,都被月娜公主或直接或间接害死,是后期的一个大反派。
亓笙揪着殷瑾煦的袖子,“怎么看?”
殷瑾煦低头望着她,然后牵着亓笙的手走到这座酒楼的后院,顺着一侧楼梯进去,直奔最里面的一间看上去普通且平平无奇的小房间。
亓笙:“?”
【这么轻车熟路?】
房间不大,看上去只是个杂物间。但殷瑾煦挪动了角落里的一盏香炉,严丝合缝的墙壁突然动了,缓缓朝两侧移开,露出一个狭小的通道。
“这是……密室?”
“镜香居被我买下来了,用来打探情报。”殷瑾煦坦诚直白地道。
亓笙:“?”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不然呢?”
“不怕我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殷瑾煦想了想,笃定道:“你不是。”
亓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怎么这么……”
【傻。】
就这么全心全意信任她?
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自始至终都全心全意地信任着。哪怕发现她欺骗了他,被“戴了绿帽子”,也没有想过迁怒她,责怪她……甚至将他的底牌也毫无任何保留地展现给她。
【娇娇这么傻,在外面肯定会被欺负的。】
娇弱单纯的傻白甜,跟小白兔似的……
【群狼环伺,他可怎么办呀!】
亓笙踮起脚尖,抱紧面前的小白花,心里怜惜极了。
殷瑾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