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但这个解释,却是让亓笙过于纤细的身材以及略细的嗓音瞬间合理了起来。
风稚的同伴看向亓笙的目光眼含同情,但又肃然起敬。他好奇地问:“那个传说中的葵花宝典,真的只能自宫才能练吗?”
“你猜。”
“练了葵花宝典,武功会一日千里吗?”
“还行。”
“哇哦!”
风稚额角青筋跳了跳,将没见过世面的同伴拎走了。他张了张口,颇为别扭道:“咳,那个,先前是我不知道……抱歉。”
最后两个字说得又快又轻。
然后在亓笙诧异的目光下,风稚耳根通红,不自在地揪着同伴飞快溜走了。
风稚同伴的声音乘着风飘来:“我就说嘛!主子那么明智,重用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技之长……”
风稚:“你个马后炮儿,闭嘴!”
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不见。
亓笙:“……”
亓笙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去茅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风寻说今日有客人会来王府,让他们认真点,亓笙得赶紧回去。
“怎么这么慢,客人都来了。”风寻见到亓笙,拧了拧眉。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她回归岗位。
亓笙刚蹿上房梁,客人就进来了。
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背着光,大步走进花厅。他走路带风,气势凌厉,但见到殷瑾煦的时候,深邃的眉眼罕见地带了几分笑意。
“参见殿下。”
亓笙眯了眯眼睛。
这不是夜九枭么?
殷瑾煦今日宴请的人竟然是夜九枭。
亓笙蹲在树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夜九枭跟殷瑾煦谈笑风生。
明明夜家得知她“死”的时候可高兴了,夜九枭可算能跟姜阮阮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结果夜九枭放着姜阮阮不陪,跑初恋白月光弟弟家里献殷勤来了。
……而且他跟姜阮阮的婚事,可还是他亲自去金銮殿跟他的初恋求来的呢。
啧啧啧啧!
渣男。
还是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能花重金刺杀青梅竹马的渣男。
她摩挲着腰间的暗器,突然发现殷瑾煦跟夜九枭下棋的时候,落棋的手似乎多次擦过夜九枭的手。
但仔细看去,殷瑾煦的动作又十分自然,并不像是故意的。
巧合吗?
“听闻夜夫人前些日子意外亡故。”殷瑾煦轻声道:“夜将军节哀。”
提到那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夜九枭不悦地拧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别恶心我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对她的态度。”
殷瑾煦摩挲着手中的墨玉棋子,好奇道:“春日潮湿,府上怎么走水了呢?”
“谁知道她一天到晚在作什么妖。”
殷瑾煦打量对方的神色,若有所思。
啪嗒。
棋盘上很快落下一枚黑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但是暮夕阁里有她的追杀令。”被围堵住的殷瑾煦并不慌张,继续落棋,“很高的价格,还是在夜夫人过世之后。”
“……什么?”
“也不知是什么人下的追杀令,对方还说夜夫人没死。”
殷瑾煦跟暮夕阁的关系并不是秘密,他会知道这样一个奇怪的追杀令也很正常,毕竟殷瑾煦跟暮夕阁的少主关系极好。
夜九枭狠狠拧眉。
看着他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而心声……
殷瑾煦不动声色收回手。
也没什么问题。
难道问题不在夜九枭身上,而是那位容宁郡主?
接下来的对话就很平常了,夜九枭一直待到太阳西斜才告辞离去。
人走了之后,殷瑾煦盯着棋盘沉思片刻,忽然唤来风寻:“亓笙的追杀令,让风稚接了吧。”
打哈欠的亓笙一个激灵:“!”
风寻立即下去安排,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主子,亓笙的追杀令被人接了。”
“嗯?”殷瑾煦诧异,“谁?”
“是云七。”
被暂时抛在脑后的名字再度出现,殷瑾煦挑了挑眉,指尖在棋盘上敲了敲:“云七。”
亓笙跳下来单膝跪地。
“那这件事就你去办吧。”殷瑾煦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人找到了先别杀,带过来。”
亓笙:“?”
她在记忆中快速搜索原主跟这位大殷摄政王之间的交集,然而搜索一通却茫然发现……根本没有!
两人都不是一个国的,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顶多只有个“未婚夫妻”的关系——原主被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