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断水的打算,宁远城外有条河,让城内的井水不出水实在是有些困难。 莫不如在炎热的夏季直接引水灌溉。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辎重营的士卒在农田里劳作,一副要屯田与宁远城清军打持久战的模样。 这些动作,落在石延柱等人眼中,压力自然是极大的。 宁远城已经成了孤城,而且还是孤悬在数百里之外,三面皆是绝城,守卫极难。 粮草的问题倒是无需担忧,他们不足万人规模的士卒能够吃到明年三月呢。 但是城中居民以及被强行坚壁清野的百姓,就没有那么多粮草了。 甚至到了无肉的阶段,石延柱都打算食人,也不愿意食马。 辽东居住的人连牛马的价值都比不上,一直是明清两方的共识。 自从明清之间相互作战后,从关外跑到关内的百姓不计其数。 还一直笼罩在大明旗帜下,没有撤走的人,也算是与明军士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是普通百姓,早他妈的死八回了。 松锦之战结束后,吴三桂跟着洪承畴从蒙古返回关内,那些士卒的家人全都扔在了辽东,成为了清军的俘虏。 在贺今朝扫荡山东之际,清军自是进攻关外八城的最后一城宁远,被马科重创。 马科作为仅次于曹变蛟的猛将,对战清军自然不会发憷。 可先前在塔山敢战就损失不小,经此一役,马科手底下也损失惨重,遂放弃宁远直奔山海关。 那些没有跟随吴三桂入关的辽民,全都被清军所得。 现在又是遭了兵灾。 巴哈纳摇摇头:“城外数万敌军,完颜叶臣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轻易来偷袭的。 想要出去,还得靠我们自己,你就说什么时候突围?” “等。” 石延柱抬头望着越过城墙的弹丸,砸进了城内屋子当中,喃喃道: “锤匪火器犀利,等下大暴雨,我们趁机冲杀出去,那个时候他们便无法与我军对战,优势近皆失去。” “嗯。” 巴哈纳便不在多说什么。 总之,宁远城是守不住了,也没法守了。 城外的李定国想着要把宁远城外变成一片沼泽,纵然是清军想要突围,那也得费膀子力气。 若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城中,等待救援,才算是落入了李定国的算计当中。 杨展等人已经被他派出去,奔着松山、塔山等地前去袭扰清军鞑子。 而蒙古人也在慢慢逼近辽东,在大小凌河之间游荡,威逼锦州、义州等地。 武大定在辽东半岛席卷金州、复州,推进到了盖州,下一个目标便是营口的意思。 如今的锤匪根本就不缺乏粮食,打土豪分田地之后,百姓的耕种热情,极大的爆发出来了。 有农会组织恢复生产,大夏百姓的待遇与大明相比,那简直就是直接跨入了盛世当中。 别看还有的地区在闹灾,可其余地区百姓的生活简直是提升了好几个阶层,说句成为了中农也不为过。 再加上海运运输粮草,那根本就是赔钱的买卖,可也得运,粮草是不缺失的。 硬要耗,也能耗的满清鞑子没脾气。 李定国接到了硕托的书信,希望他能够找机会截断盛京同朝鲜之间的联系。 他才好派人忽悠豪格在朝鲜自立,从而分裂满清的势力,让他们各自为战。 对于这个主意,李定国一直都在看着辽东的地图,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纵然武大定进展顺利,占据了丹东等地,可是鞑子完全可以从他们的老家建州卫直接进入朝鲜传递消息。 只不过是路途绕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除非武大定率领锤匪侵入朝鲜北部,彻底把豪格率领的鞑子隔离在朝鲜,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但是朝鲜北部冬季极为寒冷,那里的产出又不是很好,几乎就是一块烂地。 许多朝鲜人都偷摸跑到辽东去偷人参来维持生活呢。 但李定国至少可以让处于盛京的多尔衮,不敢轻易往朝鲜派出兵马。 “又在想什么?”贺兰走进帐篷,手里拿着水葫芦。 “那多尔衮倒是挺能沉得住气的。” 李定国指了指地图上的标注道: “我已经把宁远城围死了,叶臣这伙鞑子退到锦州,同阿济格会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