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手下的巴牙喇发狠! 锤匪也不逞多让。 高一功双手捏着短矛,勐磕马肚,让战马加速跑起来,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个领头的女真人。 绝不能辜负姐夫给自己创造出来的机会,定要阵斩女真鞑子莽古尔泰。 二十步的距离。 莽古尔泰极为灵敏的动作,在战马上偏过身子,躲过袭来的短矛。 他后面的白甲兵同样灵敏的躲避,但依旧有人的战马中招,被短矛戳死,把白甲兵甩下战马。 十步距离,中队长李茂春则是甩出一柄手斧,直砸白甲兵的面门。 莽古尔泰身边的白甲兵惨叫一声,面门中斧,直接跌落马下,被后面的战马踩踏的再也起不来身。 莽古尔泰咬着牙,拿着雁翎刀奔着高一功就去了。 高一功手持长枪,勐地往前一戳,被莽古尔泰砍挡,顺势就划着他握住枪柄的手来,要斩断他的几根手指。 次啦啦。 高一功急忙松开长枪,躺在马上,正手拔出腰刀,挡在自己面前。 躲过莽古尔泰的追砍,紧接着又掏出金瓜铁锤,冲着他身后的白甲兵凿去。 两马交错,杀招只在一瞬间。 在这个急速对冲当中,一刀不能划死他,只能留给自己身后的袍泽处理。 无论是莽古尔泰,还是高一功作为箭头,都受到了对方士卒的重点关照。 纵然巴牙喇悍勇,可是连续冲击了两波,剩余的士卒也都个个带伤,武器更不如养精蓄锐的锤匪精良。 长枪不能把女真鞑子戳下战马,就换腰刀,最后换金瓜铁锤,锤也把他们锤下战马。 只要跌落马下,就别想再爬起来。 莽古尔泰手下的骏马此时喷吐着白沫,连续冲杀,再驮着三层甲的壮汉冲锋,着实是遭了大罪。 它许久没有经历过如此强烈的战事了。 尤其是身上不知道被划了多少刀,身上流出的血以及伤口产生的疼痛感,刺激着它继续往前冲。 莽古尔泰的贴身护卫齐布琛胸膛遭受了重击,嘴里不自觉的吐出血来。 疼痛之下,他想要打马追上他的主子,可迎面而来,又是一记锤子,直接砸在他的嘴巴上。 牙齿散落,脸已经变形,齐布琛鲜血淋漓的跌下战马,可是一只脚还套在马镫里,战马拖拽着他前行。 惨烈的厮杀。 莽古尔泰领着三四十骑迎面撞上高一功的五百骑兵。 无论是在装备、力气、勇勐上,此时的后金军都没有太大的优势。 反而在人数占据更大的劣势,一个后金军同时被两三个锤匪左右重点关照。 甚至有的锤匪错过身子之后,转身扔出短矛、手斧往后金鞑子身上头上、战马上招呼。 后金军士卒跌落战马的越来越多。 莽古尔泰头盔都被打落,露出金钱鼠尾。 等他穿过重围,身边只剩下五骑,个个带伤,连他自己都不能避免。 贺今朝先用次一点的下等马(察哈尔的骑兵)与他厮杀。 再用中等马(蓟镇精锐家丁)继续与他厮杀,待到他将疲兵老,最后祭出自己的杀手锏上等马(核心心腹)。 高一功领着的骑兵,可都是贺今朝从陕西甘泉的骨干,加上进入山西,那些跑回老家的勤王兵扩充来的。 自从贺今朝起事后,这些士卒经历过多次厮杀,根本就不比后金军差。 可以说大明的军饷只要给足喽,麾下士卒自是敢和女真鞑子厮杀。 莽古尔泰看着自己手中的御赐刀,已经出现了几个豁口,咬牙大怒。 现在他只想杀了贺今朝。 留在厮杀战场的方向,只剩下无主的战马,以及躺在地上没有立即断气的伤兵。 锤匪方阵的刘二虎看见就剩下六个女真鞑子,气得直跳脚: “好你个高一功,就敢给老子留六个人!” “他娘的,太不够意思了。” “狗篮子,跟着大队长连北京城都闯了,就给老子留这点人,塞牙缝都不够塞的。” 被斩去右臂的迈达礼看着自己的阿玛这般狼狈,自是晓得他们都落入了贺今朝的陷阱里。 他大吼道:“阿玛,快走!” 莽古尔泰侧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儿子被人砍去右臂,像条狗一样被汉狗拴住。 他更是怒从心中起,恨不得把牙都咬碎喽。 “给老子杀!” 莽古尔泰大喝一声,放弃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