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自是没有打听出来那个勇猛的官军叫什么,是谁的部将。 卢象升也不会像张飞一样,大叫报上自己的名号,免得成为集火的对象。 总之,在战场上敢打敢拼的一个文官,自是受到了天雄军从上到下的拥戴。 这是同生共死的一种激励方式。 卢象升可不单单是个读书人,他还是一个进士。 他都能拎着大刀片子,跟咱们这些丘八一起冲锋杀贼寇。 天雄军上下哪个人对他不佩服? 读书人身份尊贵,已经贯彻到大明百姓的心里。 张献忠、王自用等人喝止不住自己麾下士卒,加上张献忠护犊子心切,让自己养子撤回来。 擂鼓声中还有鸣金声。 紫金梁摆出来的军阵,直接被卢象升这个主帅加成,打的溃不成军。 “杀!” 天雄军在卢象升的激励下,越杀越猛。 无论是官军,还是流寇,主将带头冲杀,对于底下的士卒,皆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此举就相当于皇帝亲征,总比王自用、张献忠等人在背后指挥作战,更加让底下士卒信服。 主将都带头冲杀,说明此战有极大的把握能赢! “糟了,糟了。”贺今朝捏着手里的望远镜:“王盟主他们竟然败了!” “快划船。” 高迎祥急忙命令了一声,虽然营寨的大门紧闭,但尽早回到士卒身边,稳定军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没想到王自用等人竟然会被官军的一个反冲锋,给打的溃不成军。 “不用。” 贺今朝连忙阻止,现在上岸能有什么用,反倒会被乱军所阻拦。 “贺老弟,你要做什么?” “放鸣镝。”贺今朝吩咐了一声。 牛有才拿着弓箭,对着天上射出。 破空的笛子声在河面上空响起。 一直都观察战场形势的高一功,急忙命令一直待机的三百骑兵往远处冲去。 根本就不去理会败军,以及追击的官军。 “贺老弟,这是什么后手?” “一切战术转换家!” “嗯?” 高迎祥不理解,贺今朝拿着单筒望远镜继续观察: “此时我们纵然出兵也损失惨重,且敌我不分,天雄军极有可能会趁势攻进平乡县,所以我选择凿破官军的营寨。 卢象升联营数里,麾下足有几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民夫。 老子要去烧他的粮,看看卢象升还有没有胆子继续追击。” 在贺今朝看来,自己出兵阻止官军的追击,要比官军主动停止追击,效率慢的多。 卢象升会想这是不是一个圈套,故意卖给他的破绽,思考治下,必然会退兵。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如何不防备一二! “盟主不是吩咐过让轻重骑兵策应吗?” 张献忠回头望去,密密麻麻的败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可是营寨内的骑兵根本就不见一丝动静,甚至寨门都仅仅关闭,不许他们进去。 王自用指了指河里的船只道: “他们在船上看热闹,如何组织策应,你我快快入城,方才你为何不经我允许就鸣金?” 要不是指挥系统出现问题,他们绝对不会败的如此之快。 “我儿陷入危险,被狗官军围攻,一时救人心切。” 张献忠也没有找借口,当时就是看见他儿子张可望差点被卢象升围攻砍死。 他现在还没有变得迷信和嗜杀起来。 论比拼力气和武器熟练度,张可望明显还不是卢象升的对手,显然还在成长期。 如今的张可望在单人厮杀上,经验比李定国要高出许多。 这些人还都是幼年体,比卢象升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王自用此时也没有心思责怪谁,只是想着能够冲进平乡县,然后阻击官军,延缓他们进城。 况且此战,是自己特意点名贺高二人,勿要轻易参与进来。 卢象升大吼着让自己的士卒冲锋,同时他自己也是眼观八方。 自从在箭楼上,他就关注到河里的十来艘小船,甚至还有人在钓鱼。 他不清楚这波人是不是贼寇一伙的,但现在卢象升可以肯定,他们就是一伙的。 船上的那些人正在发信号,鸣镝这玩意多是蒙古人之间传递军令用的。 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