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废物。” 刘二虎踹了求饶的施元一脚。 此时他鼻子又开始流血了,方才就被牛有才踹了一脚。 一直高高在上,享受了半辈子福的他自是不敢反抗。 要是以前,从来只有他这个矿霸带人欺负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欺负过。 就算是当众杀人又能如何? 本地知县上赶着帮他擦屁股,然后把受害者一家老小全都拉进山里挖矿,活活折磨死。 施元他大哥是他爹没发迹前生的,倒是挺有才能,平日跋扈是跋扈了一点。 但没做过特别过分的事,很能聚拢人心,可惜被以前的竞争对手矿霸找亲近之人偷摸刺死。 尽管他爹杀了人家全家,可惜儿子终究是死了。 他二哥因为沉迷酒色,身子骨弱,然后也挂了。 现在就剩下这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老三,执掌家业,被他他爹丢到矿洞,免得沉溺酒色也早死。 至于其余儿子,还比较年少,也被逼着读书,可总是偷摸去勾栏听曲,像是走他们二哥的路子。 暴发户又是走偏门上来的,难免会狂妄自大。 直到现在施老爷子才开始培养第三代人读书,准备考个进士,然后再花钱买个官当当。 刘二虎本来以为这帮矿兵会有多牛逼呢。 毕竟行事如此猖狂,必定是有所依仗。 一向胆子大的刘二虎也是紧张的布置,避免出错。 没成想一个伏击,就给他们打成这逼样了。 搞得刘二虎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属实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矿兵们平常欺负人,打明军那是没事,可要是让他们打精锐官军,那也得吃亏。 这次不仅遇到埋伏,关键队伍里的矿工也大多反了,趁机杀死平日里苛待他们的矿兵。 黑暗当中乱糟糟的,矿兵根本就组织不起来什么有效的反抗。 天色微微亮。 一大堆矿兵俘虏用绳子给穿着押了过来,其中施元带头。 辛思忠等矿工倒是好辨认,全都是镐子。 只有矿兵才会身着披甲,手持利器。 “大队长,此番我军杀死二百人一十二人,伤了一千三百九十八人,俘虏了六千三百五十五人,黑暗当中跑了几百人。 我还打听清楚了,山上还有胆子小的矿工没有参加,足有千人以上的规模。” 刘二虎汇报完了战果,然后撇嘴道:“大队长,这帮矿兵忒不禁打了。” “行了,打些混社团的人,觉得不算什么本事。”贺今朝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关宁军来了,我让你第一个上,满意不?” “大队长,那咱可说好了。”刘二虎当即就来了精神。 “别看咱们只窝在晋西北这块地方,将来的仗只多不会少。” 贺今朝拿着望远镜往前走:“但愿你小子将来别嫌老子心狠。” 刘二虎咧嘴哈哈笑着,总是练兵,也得找些强的对手打一打。 “你就是施元呐?” 施元抬起头来瞧着贺今朝,就听到旁边的读书人道: “这是我镇抚使贺今朝,你若不想死,就按照我家主公的话去做。” 施元急忙磕头:“镇抚使说什么小人便做什么。” “去让你爹投降,要不然老子就杀了你。” “是。” 施元被系着长绳跑到合适的距离大喊道:“老子是施元,快请我爹来。” 五寨县县衙,齐聚了几个头头脑脑。 众人喝着早粥,大多都吃不下去饭去。 “诸位可得好好吃。”施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粥碗: “我手底下的矿兵连明军都能击溃,足可以与贺今朝对抗不落下风。” 知县宋荣自是知道施老爷子抗税对官府的再三抵抗。 现在听到他当众承认,心里不仅没有怪罪,反倒是欣喜起来。 有实力好啊! 没实力,大家就只能等死。 这次只要击退了锤匪,自己的履历就好看许多。 至于他们抗朝廷的税,关我屁事,反正大明的税就从来没有收齐过。 民乱四起,当今陛下也不想减税。 “接下来五寨县所有士卒,全都赖施老丈指挥了。” 宋荣急忙拜托,到了这个节骨眼,他这个知县算的了什么? 知县在人家地方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