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 朱审烜惊慌的大叫:“来人,来人呐。” 紧接着晋王府便是恸哭一片。 晋王朱求桂听闻贺今朝攻打太原,这些日子一直精神紧绷,终于蚌埠住了,驾鹤西去。 如今主持太原防守的从二品大员王象坤一时间唏嘘不已。 锤匪贺今朝的凶名,吓死了晋王朱求桂,此事在太原城内掀起极大的风波。 不管怎么说,藩王也是四爪真龙。 如今这条真龙,竟然被一个乡野小民,犹如蚍蜉的贺今朝,给吓的的薨(hon)了。 然后城中便有谣言,最过分的说贺今朝才是真龙,假龙遇到真龙,自是给按死了。 太原城军民士气开始下降。 仅仅一日,左布政使王象坤就已经收到了许多条谣言,众多官员急的满头大汗,在这么下去,保不住有人要投降贺今朝。 毕竟迷信这玩意,在大明这个时代,是非常有市场的。 “王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象坤为官多年,早就喜怒不挂于脸上: “那锤匪定然是动了晋王一脉的坟茔,破坏了风水,若是其余人不想祖坟被挖,需要同仇敌忾,绝不能让太原落入锤匪之手。” “王大人,这?” “速去宣告全城百姓。” “是。” 因为风水的原因,没有人不重视祖坟。 当太原城百姓听到是贺今朝挖了晋王一脉祖坟,导致风水相冲,晋王是被活活气死,而不是被吓死的。 太原城无论是郡王还是平民百姓,对于贺今朝的恶感增强了许多。 害怕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愤怒! 一天之内,贺今朝的风评在太原城翻来覆去的变化,山西左布政使王象坤总算是松了口气。 至于几代晋王在榆次的坟墓,有没有被锤匪破坏盗掘,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时太原城内的百姓,全都相信了,才是最好的。 太原城的官员皆是躬身对王象坤表示佩服,如此太原城军心可用。 百姓愚昧,只会听之任之,适时的灌输给他们消息,自是会让他们相信。 王象坤为官多年,治民自是有一套。 “若是那锤匪来攻城,我军士卒必然不会再次逃跑。” 王象坤只用了一个坟的事,就凝聚了许多人。 贺今朝显然不知道太原城内,对于自己的讨论会发生这般剧烈的变化。 贺今朝视察太原回去后,看见辕门上挂了好些个人头,微微点头。 军纪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乱的,开头就没把基础搭好,以后在想纠正,难免会惯出一帮骄兵悍将来。 莫不如在源头起始阶段,全部掐死。 此举一出,顿时让许多新加入的士卒感到害怕,大队长他是真的敢杀人呐! 同时不少士卒被踢进陷阵营,又从陷阵营里提拔了同等人数,充入队伍。 此举更是让陷阵营的人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快来了,谁也不想在陷阵营总待着。 毕竟待遇不如那些正兵好,而且危险性极高。 正兵部队的人同样有了危机感,嘴上一直都念叨着那九条军纪。 榆次整编后,贺今朝抓紧时间训练新士卒。 至少不辜负他这个总教头的名头。 然后大军前进五里,安营扎寨,做出一副攻打太原架势。 训练不得力的千人队,每日都要派遣人去挖壕沟,做出一副持久攻打。 贺今朝的这番动作,着实是吓坏了太原城内的人。 王象坤也有些愁眉不展,你非得打太原做什么? “这个贺今朝当真是不简单呐。” 太原城内的粮价顿时就涨起来了。 粮店今日一个价格,明天一个价格,还限量供应。 王象坤自是去寻城内粮商们,让他们平价出粮。 但粮商们个个百般推脱,说什么他们店里也没有多少存粮。 一旦贺今朝围攻三五个月,怕是他们也得饿死。 王象坤摸着胡须不言语,他自是晓得这帮粮商的手段,没少趁着灾害发财。 至于储存的粮食,只多不少,尤其是听闻锤匪要来攻打太原,他们早早做好了准备。 等到粮商都倒完了苦水,王象坤只是淡淡的道:“我听闻那贺今朝只劫掠富户,杀欺压百姓的晋商,不知道此事是否为真?” 众多粮商不明白王大人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