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洪承畴拍拍屁股走了,我贺虎臣跟陈家还得在西北这片一起厮混,打河套等地的蒙古人呢。 这种得罪人的事,我可不能做绝。 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今天我放你一马,日后再相见也好聊天。 尤其是洪承畴还不知道自己借着宁阳侯的幌子,同样与贺今朝做了笔买卖。 回头陈冲给捅出来,贺虎臣面上也不好看。 当然这种事就算是捅出来,也是绝不能承认的。 贺虎臣见洪承畴面对士卒被砍杀损失不小,陷入失落当中。 他便开口安慰道:“洪大人,不是你的士卒不能打。 而是陈家手底下都是刀尖舔血的人,洪大人的标兵没有直接溃散就算好的了。 咱们练兵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本官知道。” 洪承畴很快就恢复过来,既然打不过,那我还不能告状了? 宁阳侯,在西北还遮不住这大明的天! 此事他自是会秉公向陛下奏报,绝不是出于私仇的缘故。 大明决不允许出现和反贼沆瀣一气的朝廷命官。 贺虎臣派人打扫战场,没想到意外收获! 便是陈家的许多马车上留着箱子,箱子里一打开,全都是银子。 属实是屎壳郎遇到粪车,想啥来啥! 洪承畴看着自己手下死伤的标兵,再看看愈行愈远的陈冲一伙人,恨恨的甩了下衣袖。 他越想越气,无论如何,此事得立即上报朝廷。 还得给几个同僚写信,一同奏报。 陕西局势糜烂至此,不是我们剿匪不利,是有大明官员参与纵容的。 每次大规模围剿,都会有人提前透露给反贼消息,反贼劫掠富户,便会把银钱送给某些“官员”。 希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 洪承畴已然打定主意,此事先让陕西按察使陈奇瑜知晓,拉他上船。 “洪大人,这缴获的银子,是否要赏给有功之士以及死伤的士卒?” 贺虎臣得了银子,不愿意落宁阳侯的口实。 既然洪承畴这个恶人当了一次,索性就当到底嘛。 “自是要赏给有功之人。” 洪承畴心里明白贺虎臣的打算,便让自己人把所有脏银收起来,准备赏给自己人。 就贺虎臣这个看戏,连动手都不敢动,休想分润一分钱! 这可都是本官的将士们用命换回来的,岂能便宜他人。 洪承畴还在暗自气馁当中,便接到了三边总督杨鹤送来的信件。 “左挂子已经暗中向他投降,你可以相机行事,通过他来引诱更多的贼寇投降。” 看到这里,洪承畴心里一阵激动,原来这左挂子是嫌弃自己的官位小,直接向三边总督表示投降的意愿。 洪承畴平复心情,东边不亮西边亮。 那就先从范家庄园这伙人入手,只要收服了这伙人,庄园内的粮食就归他洪承畴了。 同样他也可以让那伙起义军来攻打贺今朝,如此一来,起义军内部就相互火并厮杀。 今后大规模聚在一起的义军,定然会心有芥蒂。 对于三边总督杨鹤的计策利用投降的左挂子,促使更多人投降,洪承畴只想让他们内部火并。 如此一来,他才好从中取利。 洪承畴再一次看向几次让他失利的甘泉县,暗暗下定决心:“贺今朝,你给我等着!” 贺今朝站在城墙上,瞧着陈冲带着人冲出去。 不知道是官军在放水,还是他底下那些人当真能打。 “啧啧。”刘二虎用力的在自己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汁水:“大队长,那帮人可都是狠人,手上绝对得有几条人命。” “是吗?” 贺今朝只是觉得这帮搬运的人,身体结实,面容冷漠,除了身上的刀疤多了些,并不多话。 不过一想现在哪里有正经的买卖人呐,他也就是释然了。 “算了,莫管他人,抓紧训练,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 刘二虎应了一声,当即回去训练了。 他还是愿意和人硬碰硬对刀砍,觉得那样才爷们。 贺今朝心想着,得找个机会去抢个单筒望远镜。 “周达,记得给我多训练几个好的操炮手。” “大队长放心。” 周达啃着西瓜,嘿嘿的笑着,到时候炮队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