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出’,这才是你上艇的理由。 “所以,你一定要和计划内的那些人区分开。这里也不需要你参与什么,你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耐心等待,不要做多余的事,等到了洛城,老爹自然会有其他的安排。” 邓纯张了张口,想再问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合适。 倒是邓纬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邓纯盯着他看。 邓纬就笑:“有两年了。我说过,过了二十五岁是一个坎儿,而且搞科研嘛,总会让人的脑子变得清醒一点。” 这叫清醒吗? 邓纯一直觉得自己颇通算计,铁石心肠,可看到眼前的二十哥,不免甘拜下风。 当然了,邓纬的猜测对也不对。他确实猜对了自己想问的,可自己想问的又岂会只有这一个问题? 有些话,明知道说了没好处,但在波澜起伏的情绪推动下,还是出了口: “那么,计划内是什么人?” 问题出口,换回来的是邓纬仿佛永远不变的微笑: “不要自寻烦恼。” 邓纯默然。 邓纬重新拿起水杯,向他示意:“二十七弟,该说的话我说完了,该传达的意思应该也传达到位了。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去消化…… “要有耐心,要有定力,去洛城路程很远,但和你这辈子的前程相比,又不算什么了。” 既然被下了逐客令,邓纯也就将未出口的那些问题全咽回去,木然起身离开。 刚走 两步,后面邓纬又叫住了他:“差点忘了,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邓纯扭头,就看到跟着邓纬过来的那个工作人员从角落里站出来,不知从哪里捧出了一个木盒,径直交到他手上。 在邓纬示意下,邓纯打开盒子,熟悉的白脸文官面具映入眼帘。 这是他在浑敦教团里获得的面具,代表了百峰君的加持。昨天中午在老宅的时候被没收了,他也忘了要回,却不想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形式回到他手中。 “你的面具。” 邓纬不厌其烦,再做说明:“这时候,大概率没什么用了,且留作纪念吧。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会用这样的面目,回去湖城也说不定。” 邓纯其实没有听懂,但他也没有再问,盖上木盒盖子,拿了便走,再不回头。 跟他过来的工服4号,也无声启动跟了上来,像他的影子,寸步不离。 回房间的路上,邓纯脑子里面转了超级多的念头: 他再一次想到了砸窗逃跑;想到了呼唤神名;想到了可能光明也可能一片昏暗的未来……偶尔憧憬但更多还是惶惑担忧。 他还希望路上能够再偶遇个什么人,开启一段交流,不管是真诚还是伪善,多少让他梳理一下心头的迷茫和混沌。 但直到回房间,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空中庄园式的飞艇,撒下去二十来个所谓的邓家血脉,当真是能够无声无息的消化掉,不留一点儿痕迹。 那么问题 就来了,既然可以不露痕迹,为什么要说出来? 邓纯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凉水洗脸,让自己快要被嘈杂情绪毁掉的脑子重新冷静下来。 然而,效果不彰。 在早餐时间里,邓纬向他灌输的信息其实不多,但这里面涉及到的阴暗背景,却足以引发无数的糟糕的联想。 哪怕是邓纬几次三番给他吃定心丸,就差明着说: 老爹吃谁也不吃你。 可高度阴暗的背景本身,就让这种承诺变得分外荒诞且脆弱。 心头的迷茫浊雾之下,油煎火燎的焦虑感,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弱。这大幅吞噬了邓纯的精力,影响他的决断,让他心中乱成一团。 再想想,他那位老父亲说看中他的脑子,简直是最荒唐的嘲讽…… 邓纯坐在床尾,弓着腰,双肘压着大腿,勉强支撑他过分沉重的心绪。 装着面具的木盒就扔在旁边,盒盖打开,白脸红帽的文官面具,正朝他露出似慈悲又似嘲讽的笑容。 邓纯几乎不堪忍受,但他还是抑制住重新关上盒盖的念头,转过脸死死盯着那面具,想从上面获得某种启示…… 又或者是危机的预兆。 他不明白,为什么邓纬,当然主要是他那老父亲,会把这个面具,在这个时候还给他。 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