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真的能累死人,像他这样的人,几乎抗不过去。
这可比流放苦多了。
程大郎虽然不知道唐筱燕为什么这么防备张青邈那个蠢货,但是她不说,他不问。
“监狱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在里面打架受伤什么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们张家对不起你,那我就帮你收点利息。”
这是在里面要“招呼”他的意思?
那可太好了。
“小惩一下就行了,留点力气让他出来搞事。”
只有出来搞事,唐筱燕才能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的判他流放,让他被送去挖矿。
程大郎表面上应着,但是实际上已经决定给府城去信,安排张青邈去矿上去挖矿。
收拾个把人渣,需要什么证据?需要什么名正言顺?他又不是县太爷断案。
得罪他媳妇儿,就是理由!
自己早该这么做了。
……
张青邈没等来丁亚琴的好消息,他就被给布袋套头,弄到了矿山上。
张青邈当场晕死过去!
然后迎头就是一桶水,再然后就是被人用鞭子抽。
张青邈痛的嗷嗷叫。
“装什么死?给老子起来干活儿!”说完,管事又是一鞭子下去。
刚好发在张青邈的旧伤上,痛的他想咬舌自尽。
但是死,他还没有勇气。
张青邈强忍着病体,起来干活儿。
矿山干的是最累最脏的活儿,通常是死刑犯才会被安排过来,所以这里的安保也是最严密的,想出去,想跟外界联系,那几乎不可能!
张青邈第一次留下了眼泪。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管事的一边催,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甩过去。
张青邈又挨了一鞭子。
巨疼。
现在张青邈都没有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眼前的苦日子熬过去,才是首要的。
……
丁亚琴已经做好了安排,就去了监狱找张青邈商量一下,结过被告知里面没这人!
“怎么可能没这人?”丁亚琴急了,“他是七天前辈人抓进来的,怎么可能没这人?”
说完,丁亚琴给了狱卒二两碎银。
看在银子的份上,狱卒说:“没骗你,这人已经放出去了,今早上放的,记录上写着呢。”
听到说已经放了,丁亚琴急忙跑回自己胭脂铺子,可是找了一圈儿也没人。
一问伙计,都说没看到人。
丁亚琴又把城里的医馆也全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小姐,张公子还不会回老家了吧?”丫鬟小莲说道,“他妹妹丢了,他又出这样的事儿,说不定已经回老家了。”
“不肯定。”丁亚琴很肯定的说。
张青邈给她交代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狱后,立马回老家?
丁亚琴心里焦急不安,觉得可能出事了。
可是会出什么事?
“我们现在铺子里等一等,说不定他下午就回来了。”
一下午,丁亚琴都在胭脂铺子里坐立难安的等着。
但是一直到下午酉时,还是没有张青邈的踪影。
丁亚琴坐不住了,急忙跑回去质问丁亚平荷魏敏芬:“你们把张公子弄哪里去了?”
丁亚平一听这话,怒道:“我给你守着他啊?到我这来找人。”
丁亚琴怒目圆瞪:“他不见了!”
魏敏芬:“那人渣不是在坐牢吗?”
“衙门说他今天一大早就出狱了,可是胭脂铺子的人没见过他,我在铺子里等了一下午,也没见过他,是不是你们把他抓起来了?你们赶紧把人放了。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哥!”
丁亚平气的摔筷子,拍桌子:“不认就不认!你当我乐意当你哥,当你哥有什么好?脸都让你丢尽!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不成,你非要盯着一个有妇之夫的人渣!”
魏敏芬也一脸不悦,说:“亚琴,我们真没见过他,他那么大个活人,还能出什么事?”
丁亚琴无话可说了。
难道他真的回老家了?
丁亚琴失魂落魄的回了房。
魏敏芬问丁亚平:“你把人弄走了?”
“弄什么弄?我当初跟赵捕头说了,关他久一点。”
“那就奇怪了,好端端怎么放了?”
“放了就放了,总之别在我们面前晃悠就行了。”
魏敏芬莞尔一笑:“那估计是不敢了,听说他在里面,打没少挨,估计不敢来了。”
“这样最好!”
——
周家。
周祁一直有派人跟着张青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