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递给朕的那杯酒,是放了什么东西吗?”
桑桑万万没想到,陛下第一句话便猜到了点子上!
那是韦昭仪送来的好东西,说是能让男人兽欲大发,控制不住地和她行敦伦之事,且能极大地提高男子那个的质量,在女子临月信前半个月用,最为有效,基本用一次便能怀上孩子。
也不知道那韦昭仪身为大家小姐,怎会有这种东西!
但她桑桑本就是个草根里爬出来的贵妃,不会端着那什么脸面,而放弃这大好的药物。
于是选了月圆这天,正好是月信前半个月之期,将那添了东西的酒壶放在案边,以备陛下之用,又满心满意地等待着桑桑去乾清宫,给她好东西……
谁曾想,陛下真来了!
谁曾想,陛下真喝了那东西!
桑贵妃被这突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正思忖着待会儿怎么将陛下哄到自己的内殿,好全了今夜的风月之事。
不如……给陛下讲些南疆蛊毒的辛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悲剧!
陛下没有半点中春药的反应,反而,吐血了?!
桑贵妃被萧长卿质问的眼神和语气,吓得连连后退。
“陛下什么意思,是怀疑妾身在您的膳食中动手脚吗?妾身敢保证,妾身绝没有……”
萧长卿却不打算和她扯皮,而是叫来了太医,指着那搁在角落的银壶,一边擦去唇边的血渍,一边冷声道:“查一查,这酒盅里都有什么。”
桑贵妃见势不妙,急忙抬手,准备打翻那酒盅。
笑话。
那里头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却是人丧失理智的春药!
毒药和春药一字之差,却都是后宫最大的忌讳!
若被查出来,陛下绝不会轻饶她!
桑贵妃一边伸手去夺那酒壶,一边在心里头将那韦如霜骂了个半死。
这厮该不会给她的不是春药,本就是毒药吧?
殷勤跪拜了一个月,献上此剂,表面上是投诚,背地里,难不成还是韦贵妃那边的人?
想到关节处,桑贵妃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人家可是嫡亲的堂姐堂妹啊,哪怕为了名分位分有隔阂有冲突,可面对外人时,定是要一致对外的。
她这段日子是被鬼迷眼了吧,竟然相信韦如霜的忠心,瞧……如今把自己坑了!
在太医的手还没摸上那银壶之前,桑贵妃便手脚麻利的,先他一步将那银壶打翻,接着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桌子,语气态度很是无辜。
“陛下,邹太医……”
“我刚才手滑,一不小心……”
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头冷笑不已。
不小心你往前走两步?不小心你伸长脖子去够那银壶?怎么是不小心了,分明是故意的!
看来今日陛下把他们都叫过来,是因为这事啊……
当朝的这些妃子们,果然是越来越离谱了。
给陛下下药,怎么想的。
那酒壶被打翻,并未影响萧长卿的计划。
他扫了一眼身形狼狈的桑贵妃,眸光古井无波。
宣布着对桑贵妃的处置。
“传朕口谕,桑贵妃居心叵测,对皇帝下药,属大谋逆之罪,罪当应斩,连坐九族。”
桑贵妃面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长卿,“陛下,这酒里……”
萧长卿替她填补完后面几句。
“这酒里下的药药效过猛,不过两杯,毒性已逼上胸口,若非有内力撑着,如今朕早已命丧黄泉了。”
这酒里下药了正好。
酒里没下药,他也会下药!
萧长卿又补充道:“桑贵妃出身草莽,也无家眷,虽不明事理,心思狠辣,但朕念在旧情之上,便褫夺其封号,赶出海棠院赶至冷宫……”
既然这贵妃她不想好好做,那就去冷宫做个闲散废妃吧。
往后她在冷宫的衣食住行,还从乾清宫的帐里支取便可。
也不算辜负了当初的承诺。
萧长卿心头冷笑,动作却无半点迟疑。
“还愣着干什么?!”
“押走啊!”
……
扬州城。
许锃然取下那发上的锦粼甲帽,露出一张清秀却不失俊逸的面容。
他推门而入,看到自己那两条惨死的爱犬时,心中一痛。
这两条惨死在屋内,刚才那一只惨死在女人手中,暴敛天物啊!
今日之血债,来日定要这假郡主血偿!
许锃然没有狼犬的嗅觉,无法第一时间找到那嫌疑物品的存放住。
可最后找了一圈,并未找到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