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也不在这边,按照规制,墙面只能用绿色蓝色或灰色修饰。
这符太守的宅院,亦是如此。
看着朴素了些,好在布局和设计,多了些北地没有到风雅,比起京城,并没有逊色多少。
到了府门前后,兰溪并未下车。
下车的是一身白衣孝服的符笙。
生母离世,舐犊情深,他守孝三年,以慰悲痛。
符笙站在那高大的府门前,小脸崩紧,一派端肃之意,宽大的白色孝服,遮住了他的身体,也遮住了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多年未见,他连父亲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父亲……
还记得他吗?
守门的门房,看见穿着孝服的少年,直呼晦气。
走上前来驱赶。
“滚滚滚,哪儿来的晦气玩意,堵在咱们大门前,你若不滚,别怪老子下手没个轻重!”
另一门房直接动手,狠狠推了一把符笙。
“臭小子!搁这儿恶心谁呢!”
地面湿滑,雨水迟迟不止。
符笙被推的往后踉跄好几步,才艰难地稳住身形。
再抬眸时,眼底带了些恼怒。
“我是府里的公子!你们不要无礼!”
门房差点被气笑。
“哪个府里的?睁大你那狗眼看清楚了!咱们是符府,不是那等腌臜破落户天天过来寻亲的地儿!”
“该滚哪儿滚哪儿去!你若再不走,老子可真动手了!”
门房挥舞拳头,面色凶恶,强忍着怒意,随时准备在一言不合时,用暴力发泄这雨天被玩弄的火气。
直到——
一声由远及近的,带着些清傲的女声,从雨幕另一头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