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神仙要去对岸?小人的瓜皮船才是最适合赏景,伸手还能触到湖水,而且刚刚送走了一波客人,早晨怕是没有多少人来了,神仙要走,就是只有两人小人也给神仙送去对岸1 “船家的船租么?” “租?怎么个租法?” “借船家的船,去往湖上,明日此时还给船家。” “神仙不是去云顶山?这是要泛舟湖上?还是要去湖中垂钓?” “垂钓。” “可要小人划船?” “不用。” “今日借船,明日回来。”船家稳稳站在船上,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盘算,“今日白天的客人倒是没有多少了,然而每到黄昏时候,必有客人来湖边租船泛舟水上,赏星赏月,饮酒高歌,这也是一笔钱,加上明日早晨生意最好的时候……” “船家说笑了,哪有人租瓜皮船泛舟水上赏星月湖景的,人稍微一多,连躺都躺不下来。” 道人微笑着说道。 身边女童顿时朝他投来目光。 船家闻言也笑了,挠挠头说道:“先生是知晓的。既然先生也不需要小人出船,便收先生五十文吧,赚个清闲钱,看先生并不普通,也算是小人沾点仙缘了。” “多谢。” “若是明早此时先生没有回来……” “便再算一天。”道人对他说道,“也可能不止一天,两三天,三五天都可能。” “先生爽快,只是须得留个凭借。” “一两银子如何?” “可以。” 道人递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银锭,乃是钱庄为了流通方便自己熔铸的,没有锉剪过的痕迹。 船家接过之后,仔细查看,拿出戥子称了一下,刚好一两,便也无需多记,将之揣回怀里,对道人说道:“先生应是会划船的吧?” “自然。” “便托先生的福,享一天清闲了。” 船家哈哈笑道,划船到渡口,与道人和女童换了位置,期间还不忘提醒他们带上水食、湖上太阳晒,随即便站在岸边看。 本以为会是道人划船,却不料道人上船之后,便在船中间一坐,倒是那名漂亮女童放下行囊,熟练的拿起船桨,轻松划着船驶离了岸边。 又有一只燕子飞来,贴着水面,飞近小船后,稍一上扬,便落在了船头。 湖面荡开了一圈圈涟漪。 瓜皮船缓缓驶入镜湖深处。 湖中岛屿如林,船在其中穿梭,很快就被岛屿遮住,没了踪影。 “就在这里了1 三花娘娘睁大眼睛,仔细盯着水下,好似能透过碧水看到鱼群的走向,随即停了下来,拿起自己的小钓竿,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猫某今天要有大丰收了”之类的话,一边费力的解着鱼线。 花了半天时间将缠绕在一起难以捋得出来的鱼线解开,鱼群又换了位置,只好又划着船追上去,继续嘀咕着甩竿出去。 同时不忘扭头询问道人: “你是喜欢吃鱼,还是喜欢吃虾,还是喜欢吃这里的盘海?” “三花娘娘钓的鱼太多了,吃腻了,便钓一些虾蟹来吃吧。只是此时的蟹似乎还不算好,要等入了秋才是最肥美的时节。” “鱼都能吃腻~” 三花娘娘摇头晃脑,又问燕子:“燕子你要吃什么呢?” “三花娘娘钓什么我吃什么。” “嗯1 猫某连连点头。 随即手握钓竿,坐着不动了。 钓鱼的时候是她少有的能够安静下来的时候之一。 道人也不理她,只是戴上斗笠,拿出一本杂书低头看了起来。 水面上偶尔有一阵风来,却很少吹皱湖面,倒是吹得瓜皮船微微摇晃,在水面上荡开两排细小涟漪,倒是更显得自在了。 中午拿出在长生县买的葱油饼,垫着荷叶放在床头,初夏越发毒辣的太阳自然会帮忙将之加热,加上微酸的浆水,便是午饭了。等到被下午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便在船头半坐半躺,用斗笠遮住太阳,睡上一觉。 不知不觉天便暗了。 黄昏之后的霞光带着几分媚态,群山尽成剪影,湖畔芦苇随风而动,直到星星出来全都映入水中。 三花娘娘钓了不少虾蟹鱼儿,去湖中间无人的岛屿上做熟,成了晚饭,又回到小船上,学着道人盘坐,却忍不住时而仰头,时而低头,无论天空亦或水面都是璀璨夺目的星辰。 远方有船夜泊,大小不一,却都比道人乘坐的瓜皮船要大一些。 大的画船之上都是些达官显贵,有乐伎演奏,舞姬飘飞,隐隐还有唱曲声,好不快活。 小的蓬船之上则以文人雅士居多,大多吟诗作对,希望能以文采打动传说中的神女,得其青睐,亦或对着星辰谈论着云顶山上的神仙,古老的传说与这些年来的两次神仙之事,畅想仙道长生。 声音虽多,却都从远处传来。 在夜里飘到瓜皮船上时,已经十分微弱了,几乎不可辨别,只更衬托出夜的宁静与湖上的清寒。 “咕噜噜……” 湖上忽然冒出几个泡。 盘坐的猫某初一听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