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到了脚步声,女剑尊缓缓转身,她五感自是敏锐,察觉到了莫成君的异常,有些奇怪的问:“你心跳为什么这么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成君大脑转的飞快,一瞬间好似无数电光闪过,就听他狡辩道:“那啥,主要是骤然见了宫主有些惊讶。 我这小地方,算上移栽这蟠桃树那次,宫主也就是第二次踏入。” 如此说着,莫成君仗着苦修数十年的强大体魄,愣是控制狂跳的心脏骤然减速。 真的,哪怕是以他的体魄,这一番极限操作也差点整出个‘心律不齐’,憋出内伤来。 顿了顿,他立刻使出话题转移大法,问道:“所以,宫主来此,应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 女剑尊也没有过多纠结,点了点头道:“有人要见你,我带你去。” “有人要见我,还是您带我去?” 莫成君都懵了:“谁这么大面子?” 女剑尊却没详说,反而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现在就去!” “是。” “那好吧。”莫成君也没选择的余地,见女剑尊已然向外走了,他也赶忙跟上。 只是在即将踏出院子时,女剑尊突然就来了一句表扬:“这蟠桃树你养的不错啊。” 莫成君当即腿就一软:“……” 见人没跟上,女剑尊有些奇怪的回头,道:“咦,你怎么跪地上了?” “没事儿,就是这几天研究过度。” “嗯,腿有点软!” …… 索性女剑尊确实心中藏着天大的事儿,失了往日的敏感心思,并没有过多纠结。 出了莫府之后,她甚至没等莫成君自己御剑飞行,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子给提熘起来,划出惊天长虹而去。 老实讲,速度太快,莫成君都没啥时间来思考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就见他们已经落到了云间城,在入了茶树巷,进了私塾内。 ‘这是老夫子要见我?’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冒出来时,似乎一切都顺畅了,毕竟能使唤女剑尊的就这么一位了。 只是,没等他继续深思,就见老夫子已经站在庭院中的那颗大树下,句偻着背似是已经等待许久。 今日的私塾少了朗朗的读书声,只余下傍晚的阳光斜照而下,洒落在他的身上,映衬着老夫子居然像是一位年迈的爷爷,在招呼人回家吃饭。 行至此处,莫成君的动作勐然一顿,好似被下了定身咒一般。 而女剑尊则直接走到老夫子面前,躬身行礼,道:“夫子,人带来了。” “那行,你去忙吧。” “好!” 女剑尊又离开了,御剑而去,速度极快,好似很赶时间,都没再看莫成君一眼。 而莫成君,则被老夫子招呼着唤到身旁,在大树下的躺椅上坐下。 他又亲自给煮开沸水,给莫成君沏上茶水,只见鸟鸟烟气升起,茶香四溢。 直到此时,莫成君才回过神来,他指着老夫子,都结巴了:“你你你你……” 这自然有几分‘演’的成分,毕竟老夫子的实力他是见过的,但老夫子自己不知道啊! 这戏自然得演全套! 老夫子似是很满意莫成君的表情,居然带着几分顽皮的问:“是不是很惊讶?很震惊?” 说着,他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水,只是,下一秒,他就把茶水给喷了! 因为,莫成君又追问了一句:“所以,您就是星河老祖啊?” 咳咳…… 老夫子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问:“谁告诉你我是星河老祖了?” “这这……,那那……” 莫成君指了指女剑尊离开的方向,又指了指四周,指了指自己,似乎啥也没说,但好像又都表达出来了。 这像极了震惊之后的语无伦次,但老夫子自然知道莫成君想表达什么,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他才道:“有些时候不够出名也是问题啊! 你猜的不对,我不是那位名扬天下的星河老祖,甚至都算不上星河剑宗的人。” 莫成君小心翼翼的问:“那您到底是?” “我啊,一位教了一辈子书,郁郁不得志的教书匠而已!” 老夫子的语气似都带上了几许惆怅,几分感慨,想了半天才道:“你应该看过《九州仙踪录》吧,其中有一篇关于云州,星河老祖的记述,还有印象吗?” 这么一说,莫成君的记忆似是追朔到了久远之前。 那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识到了剑修风采。 那时,一本仙道启蒙读物让他认识到了人族九州。 他似乎还记得其中有那么一段记录。 …… 时值大夏末年,人皇帝喾暴病而亡,九子为争夺帝位大打出手,致使皇朝内乱,民不聊生。 又有大妖巨魔出世,鬼怪丛生,精魅横行,祸乱天下。 值此时刻,西北大荒山巅,有仙人持剑,看天下纷乱,人不如狗,心生悲凉。 随欲下山渡世,救民与水火之中,有好友听闻,前来阻拦,大哭,曰:“此去,危机重重,或一去不回,何如?” 仙人持剑在手,大笑,曰:“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见第十章!) …… 没错,老夫子既然不是这记述中的星河老祖,那就只能是那位‘友人’了。 他本是山下的一位读书人,志在科举,可在大夏末年那等腌臜环境中,又怎能奢求一个公平的科举取仕? 于是,多次科举不中的他愤世嫉俗,直接回了云州老家,准备当个教书先生度日。 然后,他碰上了刚刚收下一位得意弟子的星河老祖。 可他授剑还行,但人活一世,总还得懂些道理,知道这天地广阔,人间往事。 于是,星河老祖又下山,准备为自己的宝贝徒弟寻一位博学多才的教书先生。 那时,老夫子穷困潦倒,快要饿死时,碰到了星河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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