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间, 柳述听见外面有官兵巡逻的声音,忽然 想起另一件事:“土匪的事怎么样了?官府派兵去捉拿了吗?” ,“派了足足五十人呢, 去一晚上就回来了,说是土匪太狡猾。” “ 了,是吹牛, 他家护卫都止五十人。 “嗯, 新知府上任, 县令去拜见, 路上可少得 要官兵护送。”沈柯道。 “看来这匪患是解决了了。”柳述以为意, 这群当官的就是这样, 有什么好事都上赶着往前凑,一遇到事就敷衍了事,人脉这块倒是经营的错。 沈柯扭头看向慧伤, 慧伤这几日离开镇子去缘, 就是往土匪流窜的方向去, 他说道:“目前来看,这些土匪好像只抢金银珠宝和庄稼,并会危害性命。” “所以方县令才懈怠,老百姓抢了也只能默认吃亏。”沈柯顿了顿,问道, “新上任的知府有消息吗?” 慧伤摇头:“我只打听到方县令都对他一无所知, 所以才着急忙慌得, 可能这知府是外地调任的, 所以他的关系网还没打听到细节。” “么, 新知府在这边还没有人脉和势力,正是需树立威信、做政绩的时候。”沈柯在心中有了打算。 “我吃完了, 你们接着聊,我去帮篾匠大哥了。”柳述放下碗筷,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回过头,“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你可别乱跑。” “嗯。”沈柯心说到底谁才是乱跑子? “别太想我。”柳述又道。 慧伤目送他离开,才疑惑转头看向色复杂的沈柯:“你们怎么这么腻歪?” 沈柯虚咳一声,给他倒了杯茶:“来,多喝热水。” * 柳述回到集市上,跟篾匠换了个班。 没一会,就来了几个姑娘,他有印象,上次也是这几个人围成一团,然后派了个代表上来问价,他一口气就卖了好几个! 这次几个姑娘一起围了上来,年龄稍长的一边问价一边打听:“郎君,你多大了?家住哪里?家里有几亩地?还有几个兄弟姊妹?成亲了吗?” 每问一句,姑娘们就脸红一圈,然后紧紧盯着柳述。 柳述:......我只想赚你们钱,你们还想我的人? 过柳述拥有良好的微笑意识,始终笑脸迎人,耐心地回答她们的问题:“我十七了,是个乡下人,家里没几亩地,只能来帮我大哥卖卖这些。他每天都熬夜做这些东西,手都磨烂了,但是这篮子是真好用啊,你们再看看这兔子做得多可爱,他手可巧了。” 姑娘们注意力立马转移到竹兔身上,一会摸摸兔头,一会拿起竹篮瞧,只有位年长的姑娘还保持着清醒,始终记着她的目标,帮这几个妹妹打听亲事,于是再次问道:“郎君成亲了吗?” “还没呢。”柳述笑笑,姑娘们抬起头看向他,脸色都有些红,互相推搡了起来,听他紧接着说道,“我大哥也还没成亲,我得等他啊。他这人有手艺,人又踏,正缺个娘子给他管账呢,知各位俊俏的姑娘都是哪里人?可否婚配?家里几亩地?有几个兄弟姊妹?成亲了吗?” 姑娘们:“......” 带头的姑娘倒是胆子大:“你大哥在哪呢,让他来给我们瞧瞧啊,万一我这些妹妹们就有相中他的呢?” “他去吃饭了,等会就回来,你们可以先看看有没有心仪的货物。”柳述介绍道。 于是等篾匠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摊子前站了好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个个目光都钉在他身上,吓得他一点敢往前。 “大哥,你回来啦!”柳述赶紧招手,“快来快来!” 篾匠手脚地走回自的摊子,发觉几道目光更灼热了,简直是像烈焰在炙烤着他粗糙的脸孔。 “这就是你的大哥?长得一点也像。”带头的姑娘打量着说,其他几个一些的都下意识往她后面躲了一下,惶恐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凶的人。 “是像,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嘛。”柳述乐呵道,“但他这手艺是真没话说,你们买的话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行,说话算话啊。”带头的位大姑娘买了个竹篮,付钱的时候交给面前的篾匠,篾匠局促地伸手,中途又收了回去,在衣服上擦擦手,才重新伸手接过。 姑娘突然望着他笑了一声,和几个妹妹说着悄悄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