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缩在床尾去了?” 当是因为床头离水声更近啊!我怕我兽性发,把你小子榨干咯!柳述在心里咆哮,开口却是弱弱的一句:“吃饱了撑的。” 沈柯笑了一下:“那要给你按按肚子吗?” “!!”柳述立马掀开衣服,“来吧!” “......”沈柯望着他得快发光的上半身,说道,“只是按肚子已,不用按胸的,甚至不用掀衣服。” “......哦,好吧。”柳述遗憾地放下衣服。 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人躺在床头,那只手掌隔着衣服给他揉肚子,温度传递到身上,逐渐越来越烫,柳述倏地一惊,脸上泛起不自的红晕,一把推开他的手,扯起被子将整个人都盖住,支支吾吾:“好了好了,可以睡觉了。” “好。” 沈柯熄灭蜡烛,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意外地发现平时一沾床就嗷嗷睡的人,此时居没睡着。尽管对方没有任何动静,躺的笔直,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格外清醒,因为一旦睡着,这家伙就会跟个软骨虫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夜已经深了,他在宁静的黑暗里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直到察觉有人在摸他的手,才迷迷糊糊地翻个身,习惯性地把人直接抱进怀里,呢喃道:“睡吧。” 半晌,他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对方轻声说了句“好”,才沉沉地睡下。 翌日,沈柯一觉醒来,发现柳述居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对他说了句早。 他一愣,脱口出:“起这么早,又要去青楼?” 心猿意马了一整晚且难得展现一下自己也能早起的柳述:“......” 这是给他留下了多的心理阴影? “不是,我就是突早起了。”柳述笑眯眯地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沈柯满怀疑惑地起床去洗漱,吃早饭的时候,他说:“今天篾匠哥会来镇上卖东西,我们可以搭他的便车一起回去。” “便车?”柳述微讶。 “嗯,他的驴车。” “............” 上次晕倒后是篾匠送来的,所以他压根不知道是被一辆驴车拖来的,一到要坐在敞亮的驴车里招摇市,就有些不自在。他哪碰这种场面啊,不禁咽了咽口水:“真要坐驴车吗?” “你走回去也行。” 如果只有单一的选择,那走上一个多时辰也是可以忍一忍的,但现在出现了个省时省力的选择,就让他有些难了。 他很提一下雇马车的法,可到昨晚才把银子交给对方,今天就要花钱,实在有些难堪。 上午,张默阳从沈柯那里得知柳述今天就要回村,特地赶来送行。 “拿好。”张默阳将一把弓放到他面前,正是柳述用来比赛的那把。 “送我了?”柳述有些意外,拿起来就试了试,很是满意,“你这儿子我没认。” “滚你的。”张默阳啐了一声,“这是柯深从我这买的,说是买来给你玩,我看真是脑子进水了。” 闻言,柳述讶异地看沈柯:“真的?” 沈柯颔首:“挺适合你的。” 柳述找张默阳问了下价钱,吓得赶紧回去:“不买了不买了,这么贵,都够咱们吃上一年了!” 张默阳本来也没卖给他,难得找到个投缘的朋友,就算送也是乐意的,只是沈柯先跟他提了要买下来,那他自是要收钱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况是个不喜欢他妹妹的王八蛋。 “算了,这个就当我......”张默阳未说完,就见沈柯拉着柳述走到一边去说悄悄了,“——喂,你们在听我说吗?!” “你是真的不要吗?是单纯觉得贵?”沈柯问道。 “太贵了!十几银子,只买一个玩具,太浪费了!”柳述一到他每天从镇上往返个多时辰,起早贪黑的才赚几个钱,怎么舍得让他买这么贵的东西,给自己玩?这让他怎么玩的安心?! “不只是玩具,你可以拿着去打猎啊。”沈柯说,“这不比咱们花钱去买肉更划算吗?” 柳述一愣,眨了眨眼,一锤手心:“对啊,我怎么没到打猎呢!” 以前玩箭只是单纯为了玩乐,从来也没有考虑用来做谋生工具。这么一,他又豁开朗:“可以可以,回去我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