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粗活重活都不需要我干,后来爹娘就想着把我养好看点,好送去别人家里。”柳述随口道。 “也是可怜,那你先把伤治好吧,其他的你再慢慢计划。”沈柯说。 也只能这么办了,总算找到了能住的地方,柳述越想越觉得这位兄台是个大善人。 他在金陵时呼朋引伴,出手阔绰,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私下却在赌他什么时候败完家说他坏话。如今人在他乡,虎落平阳,却感受到了温暖,尽管这温暖是来自身底下的稻草。 柳述拍了拍墙,片刻后,墙那边传来一道迷糊的声音:“有事?” “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说,你人还怪好咧!” “......”沈柯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翌日,柳述是被浓烟呛醒的。 他一路咳着嗽,跑到厨房,慌张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做早饭而已。”沈柯淡定道。 “你不觉得呛吗?”柳述诧异地看着他坐在灶前,烟雾缠绕在他周围,连脸都快看不清了。 “......不。” “我不信。”柳述捂住口鼻,冲进去将他拽了出来。 果不其然,对方早已被烟熏得眼睛通红,一说话,眼泪就从眼角处滑落下来:“我没事。” “快出口气吧,再憋下去人就要爆了。”柳述拍拍他鼓起的胸口。 “呼!”沈柯呼出一大口气,半晌才按着眉心,不太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确实挺好笑的。”柳述说完就靠着木门大笑起来。 沈柯尴尬地在原地徘徊了几步,转身进去时,突然停住,定定地看向他。 “?”柳述疑惑地摸了下脸,“怎么了?” “原来你这么好看。” 昨天蓬头垢面的,完全看不清本来模样,今日才注意到他眉目细腻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映着初升的红日,明亮炫目。 “那当然了,谁见了我不得夸一句好看呀,我跟你说,就我们那的花魁都得叫我一声哥。”柳述得意地抬起下巴,手指弹了下额边的头发,“诶——你去哪啊?我还没说完呢。” “锅里要干了。” “哦,这是在煮什么呢?”柳述杵在门口问。 “鸡蛋。” 柳述点点头,想起昨天的两顿饭,已经对于他的厨艺有了大概的了解,担忧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要是吃完拉肚子怎么办?” “你去看看我院子里晒的是什么。” 柳述听出他话里的自信,好奇地跑到院里去,在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簸箕,里面装的是些草药。 “这些都是治疗腹泻的良药。”沈柯从厨房出来,站在门口,揩去眼角熏出的泪,从容自在地冲他微微一笑,“虽然我并非大夫,但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试验,已经几乎能在这方面做到药到病除了。你放心,饭菜是吃不死人的,我能治好。” 柳述:“......” 几、乎? “不瞒你说,这些时日我的医术大有长进,圣人所言不无道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若是只苦读医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这医治的功夫还得放到实处来,一点一滴地.......”沈柯似乎对这段时间的长进颇为自豪,对着柳述侃侃而谈起来。 而柳述整个人都要麻掉了。 所以你是宁可苦苦研究医术,也不肯去提高厨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