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氏非但不可耻,反而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旁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天大的背景。
“大到科举考官,小到治病上学哪个不需要点关系?况且李易他都领证了。”
两人一边争论,一边朝外打了一辆车。
在车上,两人又再三向李易确认了是不是真的跟一个咸阳赢姓赵氏女子结婚。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们只能相信李易。
毕竟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人已经来到咸阳,很快就要见面。这种时候李易没必要骗他们,在两人眼中也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人。
李兴国面容郑重的问道:“儿子,你入赘吧。如果对方真的是咸阳赢姓赵氏,我们比比不过人家,只能入赘。现代不同古代,虽然赘婿听起来不太好听,但至少不会被当牛使。”
古代男子入赘就和卖身为奴的女子差不多,从赘这个字的含义就可以看出,拖累、累赘、没有必要的,大抵上就是用来抵债的东西。
并且在法律上也会受到极大的歧视,既不能入良民籍,也不能分到国家的土地。如果遇到战争征调民夫,赘婿的优先级与罪犯同等。
比如古代的七科谪戍,就是要求七种身份的人必须戍边,首先是贪官,其次是逃犯,紧随之后的就是赘婿。
现代要好许多,没有以上的条条框框,可终究不是个好归宿。
大伯同样开口提醒道: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去了人家那里就要低头做人。普通人怎么斗得过世家豪族,甚至老婆出轨你也不能有意见。许多大富大贵之人都很没品,表面多光鲜亮丽,背地里就有多脏。”
“人有一旦有享乐权力,很少有人能把持住。李易你进去后,多想办法找关系帮帮家里,这家里的产业未来也有你一分。”
听到自家大哥这么一说,李父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古门不当户不对没啥好结果,差距太大以后出什么事情都得你负责。”
“瞧你那样子,这对于我们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大伯又开始给李兴国算数,入了圈子有多少好处,攀上关系又如何如何。
反正就是李易捡了大便宜,多少人赶着都得不来。
李易见两人这般凝重,不由得面露疑惑说道:“我没打算入赘,甚至也不打算留在这里,等见面后我就回周地。”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转头看着李易,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儿子你没病吧?”李兴国眼里透露出些许关切。
李易稍加思考,面露恍然道:“你们是觉得差距太大,所以我必须入赘?”
虽然他一直秉承着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但是思维终究会与普通人有一些不同。就比如关于结婚这件事情,还有父亲大伯与咸阳赢姓赵氏之间。
自己可以超然物外,但身边的人不能,终究会受到社会与他人的影响。
父亲与大伯的担心,根本上是自身的地位与咸阳赢姓赵氏不对等。而他应该给一个身份,可自己好像只是一个方外之人,终归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
“那不然呢?我也不是图什么延续香火,就怕你被欺负。”
李父抽出兜里的纸巾擦拭额头的汗,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李易不由得安慰道:“放心吧爸,现在是法制社会,咸阳赢姓赵氏说到底也是个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父道:“人家可不**,自古官家无人罚。要是对方想离婚,有的是办法让你净身出户。”
“我**,他们也会**的。不需要太担心,放平心态就好,只是见个面。”
李易语气依旧不缓不慢,脸上的神情相比起两位长辈的紧张与流汗,更显得淡定自然。
他轻轻吹出两口灵气,无形中没入的两人体内。
李兴国与大伯以为李易是在安慰自己,殊不知他们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一些人眼中宛如两条强龙落入了咸阳。
想要对等甚至超过亲家,对于李易来说非常简单。或是开口让人帮忙,或是借助他人之名,或是借天下人给自己的名。
但他不喜借他人之手,也不需要如此。
李易不由的想起曾经小七问过的问题,何谓超然?何为超脱?
超然与超脱,这是大能修士之间常讨论的问题。前者是离尘脱俗,不被归属于任何一样事物,作为完完全全的个体。后者是脱离一切的桎梏,不受任何的束缚。
一为心境,二为实力。
先有心还是先有力?是有了超然的心境才有超脱的力量?还是先有超脱的力量才有超然的心境?
最后仙人超然超脱否?
当年李长生给不出答案,因为他也不确定。
现在李易大概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这是他对于自身修行的一种理解与总结。不适合其他人,但却非常适合自己。
他不想假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