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冬泽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这并不能怪你,是我,我也会说出去的。”
“你好好的养伤吧,我是团民会的洪冬泽。”
“另外你的儿子,是否……”
张守发知道洪冬泽想说什么,可是张守发摇了摇头回应着:“算了,酒坛子我会把他养大的。”
“这将是我心中的秘密,永远也不会说出去。”
吴光远在门边吸着烟,一句话也没有说。
真是一个好男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只要张守发不说,那么这个秘密就将永远不会公开,那么‘酒坛子’也将永远是他的儿子。
再说了从秀英的嘴中也能得知,有可能张守发某方面的能力不行,也就是说有可能是生不出孩子的。
既然他张守发都生不出孩子,那就“就这样吧”。
离开张守发的酒铺,众人来到了一处民居,这处民居是团民会在通吾镇的联络点。
吴光远看了一下这里,还别说挺隐蔽的。
一群人来到了这里,也是放轻松了不少,不像在外面那么紧张了。
“会长,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洪冬泽拿出烟来,用火柴划燃,慢条斯理的抽着。
大伙也都静静的等着。
“这里已经被他们搜查过了吗?”
“搜查过了,而且还搜查了好多次了。”
“刘理同志,这一次辛苦你了。”
“会长,你这是哪里话,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刘理同志,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理就是这群人中带队的,刘理一听洪冬泽问自己,他笑了笑挠了挠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毕竟外面重兵把守。
“要不假扮死人吧,我们就送葬。”突然有一个成员提议着。
洪冬泽看了一眼这位同志。
刘理忙介绍道:“这位是邵义勇同志。”
“嗯,邵义勇同志的想法挺不错,但是就怕把棺材打开,发现不是死人那就麻烦了。”
“尸体简单嘛,就将张守发家里那两具尸体弄一具就行了。”
洪冬泽看向吴光远,见吴光远自顾自的抽着烟显得很悠闲:“曹玄权同志,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吴光远没有想到洪冬泽会问自己,不过想想,这洪冬泽也是有用意的,这明显就是把难题抛给自己嘛。
“嫁娶,送葬这两个呢都是百姓的头等大事。”
“不过呢,在非常时期,这两种我相信检查起来也特别的严格。”
“比如我们选择了送葬,他们非要打开棺材怎么办,那我们就只能哭,只能闹,可是人家把枪一指着我们的头,我们就只能任由他们打开。”
“要知道,你现在的头赏银可是十万大洋,而且上面肯定也下了命令,就是你光着身子想出通吾镇,估计都得用棍子好好的检查一遍。”
吴光远的话糙可是理不糙。
如果这样想通过重重检查肯定是不行的。
那怎么样才可以通过检查呢。
“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变成他们自己人。”
啪——
刘理当场就拍了桌子:“曹玄权你说什么。”
吴光远也懒得理他。
洪冬泽直接就瞪了一眼刘理:“刘理同志。”
“让曹玄权同志将事情说完。”
“我们可以袭击一队巡逻兵,然后将他们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我们穿上……”
后面的话,吴光远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大家都懂了。
刘理一听就知道自己误会吴光远了。
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只有洪冬泽知道吴光远的身份,所以他坚决不会相信吴光远会投敌的,因为人家是总司令。
所以刚才吴光远的话,肯定是另有深意。
“大家怎么看?”洪冬泽询问起大家的意见来。..
一般情况下,洪冬泽是不会询问大家的意见的。
因为洪冬泽特别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而且他一直有一个观点那就是自己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整个团民会将要实行的计划。
当然目前洪冬泽,虽然在团民会有军事指挥权,但是却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比如这一次失败,他被追逃到这个通吾镇,就是因为团民会举手表决的结果。
当时他就非常反对这样的作战,可是一群人不听啊,甚至洪冬泽都差点将指挥权丢掉不要了,可是他们还是不听。
这一次的逃亡,洪冬泽想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那就是以后军事指挥,那就不能举手表决,那就必须以自己为主导,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这一次回去,他就要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