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远点上一支烟,抽上,把夹烟的那只手搭在椅子架上。
“将者智信仁勇严。”
“为将者第一条必须要智慧。”
“可是马德彪没有,天险岭本易守难攻,他还率兵来攻打,本身就是不智。”
吴光远听后点着头,不过吴光远却吸了一口烟后打断了方恩伯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听说打天险岭是你的建议。”
本来吴光远抛出这一句话,他以为方恩伯会神色大乱,但是方恩伯却并没有表现多异常,反而很淡定:“没错,是我的建议。”
“但是,我只是建议而已。”
吴光远弹了一下烟灰淡淡的说道:“我想听真话。”
“因为我不想死。”方恩伯直接回答了。
“怎么说?”
“马德彪是詹奇胜一手扶起来的,但是马德彪却生出了反叛的心思,问题是他不懂得隐忍,反而是暴露了他有反叛的心思。”
“詹大帅一直没有除去他,只是安排了224团与356团监视223团,其实说白了就是围而不攻。”
“其实在这一场博弈中,马德彪早就输了。”
“就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不是不杀,只是还没有玩过,或者说时间未到。”
此时在一旁听着的蒋勇锐还有孟元青都是脸部表情动了一动。
他们没有想到方恩伯早在很早的时候就想过除去马德彪了。
可是他好像一直也没有表现出来。
太恐怖了。
对于这样的人,的确是一个恐怖的人。
而如今,这个方恩伯把这些讲出来是什么呢?
蒋勇锐与孟元青都猜不透。
因为他们都知道方恩伯是第一次见吴光远。
“继续。”吴光远示意方恩伯继续说下去。
“在这乱世之下,我走又投谁去呢?”
“所以我也在等一个机会。”
“等一个借刀杀人的机会。”
“或者说等詹奇胜除掉马德彪的机会。”
“当天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不管是詹大帅亲自除掉马德彪还是詹大帅借刀杀人。”
……
在这里,方恩伯停顿了,他看着吴光远的眼睛,试图想要读出一些什么。
可是吴光远依旧表现的很平淡。
于是方恩伯嘴角笑了。
那一丝笑,吴光远也笑了。
接着吴光远扔了一支烟给方恩伯,然后吴光远对着方恩伯就是一句:“点上。”
孙圣走向方恩伯为方恩伯点上香烟。
这是吴光远对他的认可,这也是方恩伯要求吴光远认可。
吴光远的表现,方恩伯很满意。
“也就是说,不管是詹大帅亲自灭马德彪还是用一把刀来灭马德彪,其实你都能找到更好的去处是吗?”
“是的。”
吴光远问出话来,方恩伯回答的很爽快。
牛角议事大厅里,现在除了吴光远,其他人都发现方恩伯是非常的恐怖。
这个人“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
特别是蒋勇锐还有孟元青,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被方恩伯利用了。
但是这两个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也知道被利用,那也是证明他们有可利用的价值。
在方恩伯的这种谋算下,自己能活着,也算是得到了认可。
“那你为什么在最后才动手?”吴光远再次问道。
“因为我在等,我在等这把刀锋利不锋利。”
“如果不锋利,那么等来也是徒劳。”
“那么你现在觉得锋利吗?”
吴光远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方恩伯声音很低沉的问道。
“你说呢?”
方恩伯的回答态度,让吴光远很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因为方恩伯此时就相当于面试者,而自己是hr,公司择人而录,面试者也可以择公司而入。
平等的。
对,就是这种感觉。
方恩伯想要给吴光远的感觉就是“双方是平等”的。
沉默——
议事大厅中陷入沉默之中……
吴光远在思考。
其他人也在思考。
而方恩伯在等待。
过了一阵后,吴光远起身,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碗里弄灭。
备注:就是烟灰碗,没有缸。
吴光远走到了方恩伯的面前,方恩伯也看着吴光远。
这种气氛这种感觉怪异到了极点。
“欢迎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