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傲气和高高在上,反而红着眼眶:“张侬媳妇,我知道你不是无事生非之人,上次贸然闯进我的院子,肯定也是另有缘由,我只问你,对于孙宛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全部。”赵穗穗眼神里头都透露着坚定。
侯夫人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看来,这孙宛当真是存疑的。
她的心里忍不住带上了委屈,觉得喉咙多了几分腥甜,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带了颤音:“那我的孙宛……她到底在哪?她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
“您放心,她现在过得很好。”赵穗穗连忙说道,“只是现在还不是能把她带来的时候,还请夫人您放心,总有一天我会给您一个真正的孙宛。”
侯夫人听了心安了些,不得不承认赵穗穗这个孩子很优秀,做成了很多不太可能事,只是这样的人若是能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那是极大的助力,可要是跟自己不是一条心,那也会是最大的阻碍。
“好,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就此保密,千万别闹得人尽皆知。”她到底还是更
在乎孙家的脸面,要是这事儿传出去,孙家必然会被人所中伤,“听说,你给侯爷送了玻璃品去,如何,能不能叫我瞧瞧?”
赵穗穗立刻就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杯子:“侯夫人,这是玻璃制的杯子,日后您便可以用她喝水了。”
侯夫人觉得万分惊奇,干脆将人留下来继续探讨,而张侬却早已回了家。
说起来,自从赵麦麦见到了陈书良以后,心里头就总是静不下来,却又不想让夏氏跟着担心,只好跑过来找赵穗穗,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却不曾想此时的赵穗穗还在侯府。
她找不到赵穗穗,心急如焚,好在看到了张侬。
“麦麦,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张侬见她面如土筛,连忙开口问道。
赵麦麦犹豫了片刻,便向张侬开了口:“姐夫,这习学双面绣的人里是不是有一个名叫‘孙婉’的姑娘,她被陈书良跟踪了,我心里没底,就想着告诉姐。”
“他和赵金花来京城了?不是还在同乐镇吗?”张侬嘴快来了一句,却在无意之间透漏了曾在同乐镇发现了赵金花一事。
赵麦麦闻言,眉头一紧
,情绪有些许激动:“姐夫说什么?他们两个在一起?还出现在同乐镇?那我血崩一事,是不是就是他们干的?”
张侬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开口搪塞:“许是他们只是外出游玩,并不能确信,你现下身子刚好,还是别为了这些事情操心了,等穗穗回来,我一定将事情转告她。”
赵麦麦的心里头还有疑惑,却也不至于跟他发火。
等人一走,张侬才把这两件事情二者结合起来,两人勾结是肯定的了,只是这背后肯定还有人,他思来想去,所以决定让人跟踪陈书良,以便揪出来幕后真凶。
赵麦麦回去以后,越想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赵金花和陈书良的出现不是偶然,倘若,张侬知晓两人在同乐镇出现过的事情,那赵穗穗必然也是知道的,说不定也坏了6要害自己的人是赵金花和陈书良,却迟迟未说,也没有任何举动,分明就是有意包庇他们。
想了许久,她的心里越来越气,无法释怀。
当夜,她又去找了赵穗穗,想质问她怎么回事。
彼时的赵穗穗已经从张侬口中得知了赵麦麦来过一次的事情,如今见到
她怒火冲冲的,就猜出来个大概。
她正准备开口询问赵麦麦的身子如何,却不想对方先她开了口:“你明明知道害我的人就是赵金花和陈书良,你却无动于衷,你到底是想包庇他们,还是巴不得他们早点害死我。”
赵穗穗知道她心里有气,就想着让她先发完火气再说,索性就没有说话。
“你说啊,说啊,你是不就是不想我好。”赵麦麦见她不语,心中更是怒火和委屈,又不停得嚷嚷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喊累了,小声抽泣。
赵穗穗见她平稳了下来,也就能听进话去了,连忙拉着她坐下,说道:“麦麦,我的确怀疑他们两个就是害你的那个人,只是之所以没有和大家说,是我心中还有疑问,赵金花和陈书良已经食不果腹了,他们哪有钱买藏红花又收买大夫,只怕是背后还有人在指使他们。”
“我倒是可以把他们抓住,只是,那背后的人肯定还会再派人过来,还不如留着他们,既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刃,还能提防着。”
她抚了抚赵麦麦的背,又说着:“姐姐见你被人所害,怎么会不生气不心痛呢?”
赵
麦麦听后虽然理解了,但心里还是特别不舒服,低低沉沉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跑走了。
她明白赵穗穗不是胡闹的,更不会眼见自己受委屈,只是她心中生气,生气赵穗穗不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