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聪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屋子,直奔秦海一的屋子去。
夏氏虽然是个没主见的女子,又不稀罕听从吴聪一个小小儿郎的话,但看到他这副沉重的背影,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沉重,甚至还带着几分心疼:“家里头有多少银子又有什么用,你看看吴家坐拥金山银山的,这孩子不还是最可怜的,不但早早的没了爹娘,小小年纪还必须得撑起整个家,真是可怜。”
她说着,还忍不住摇了摇头。
只是赵二白到底是与她有些不同的。
他流露出来的眼神却带着些许的骄傲:“我看聪哥儿根本就不像什么年纪小的,现在都能有这么多的成就,以后更是不能小看的,人家有福。”
他们的话没有一句传进吴聪的耳朵里。
吴聪来到秦海一屋子里头的时候,何刚也已经等着了。
两个人的神色多少都带着些为难。
“聪哥儿,县衙的确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如今松兰县群龙无首,如果秦县令真的过来要人,凭我们两个的身份地位绝对不能跟他抗衡,只是要走,只怕也是难事。”秦海一叹了一口气。
他对吴聪没什么太大的感情
,不过是因着赵穗穗和张侬才爱屋及乌罢了,直到朝夕相处下来,才算是真正认同了这个小小的人儿。
吴聪闻言点了点头:“海一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们也用不着为难,我们会趁着夜色离开,岭南地势复杂,只要我们躲藏及时,他们未必能抓得住我们,我们也不能继续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这一句话开口就让两个人都止不住的心疼。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竟然开始跟我们客气起来了,穗穗姑娘和张县令把你们托付给我们那是信任,我们怎么能够说麻烦呢。”何刚立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何刚也是有些私情在的。
他是个惜才的人,自然希望吴聪能有一个好下场。
他为了不让人有心理负担,连忙岔开了话题:“不过,现在秦县令那边只怕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们,就算是半夜离开松兰县,也是有不少双眼睛瞧着的,你们未必都能够甩开。”
吴聪的确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一时间噤了声。
“实在不行,不如就到南诏国去躲躲吧,那里的小郡主跟穗穗姑娘相熟,想来是一定会
护着你们的,而且就算前些年的手输的再差,也不可能管到南诏国去。”秦海一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为难的脸色,忍不住出了一个馊主意。
何刚直接瞪了一眼。
吴聪也紧跟着摇了摇头:“背井离乡,才会更让人拿捏住我们,不过既然他们想盯着,那就一直盯下去吧。”
夜色如期而至,松兰县衙的里里外外都热闹非凡,一群人被蒙住了头,在村民的拥护下上了马车,随着欢送声散去,松兰县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偏偏,这件事情的主人公还没有走。
彼时不远处的明月山庄的角落还藏着一辆丝毫不起眼的马车。
吴聪站在马车的外头,对着苏容雪拱了拱手:“今日多谢苏姑娘出手相助,日后我一定感谢姑娘。”
“我与你家穗穗姐姐也算是旧相识,之前的事情也多亏了她,我做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我虽然用明月山庄的女子暂时引开了那些追踪的人,却难保日后不会被人发现,你们这一路千万要小心才行。”苏容雪知道现在并不是多话的时候,连忙将人给送走了。
外头一阵冷风吹过,反而叫睡梦
中的赵穗穗打了个冷战,猛然惊醒。
她坐直了身子,大口得喘着粗气,额发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穗穗总觉得自己的心头根本就安心不下来。
“张侬?张侬?”她焦急的唤了两声,正好将隔壁书房还没有睡觉的张侬给喊了过来。
张侬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心疼,也不顾得什么,直接将人给搂在了怀里头:“怎么了?你放才做噩梦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不踏实,是不是外头出了什么事情?”赵穗穗摇了摇头。
她这一句话反而叫张侬的面色难看了起来。
他已经知晓了松兰县发生的事情,虽然认可吴聪的决定,但明白如果将事情告诉赵穗穗,一定会让她忍不住担心的,故而只能继续瞒下去。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外头风平浪静的,能出什么事情,反倒是你,与其有功夫在这大惊小怪的,还不如想想能用什么法子留住顾客呢,不然日后可有的是你烦的时候。”
张侬轻而易举的就扯开了话题。
“你要说这,那我可就不困了。”赵穗穗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来,更别
说她从来就不会怀疑张侬的话,“火锅店那边到是还好说,只有将美甲和簪饰等东西制作出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