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一不会错过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立刻用绳子将秦掌柜和老刘的手腕给绑了起来,拉着二人在街上慢慢游走,大有一副将他们丢人现眼的意思。
秦掌柜在纣县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现在在松兰县丢了这么大的脸,当然让他心中羞愧,却没有任何的悔过之意,反而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赵穗穗的身上,心中更加愤恨。
只是为了能尽快脱身,他不得不对秦海一赔笑脸:“秦大哥,秦老爷,秦官爷,您看看我好歹我是个有头有脸的,您这么抓着我是不是不大合适啊,不如……”
“少废话,赶紧走,等回头到了大牢里头,你就算牙上镶金也没人听你说。”秦海一明白这人得罪的是赵穗穗,偏偏这赵穗穗是张侬心尖上的人,甚至还能在大事的决断上说上话,自己当然不能把害她的人给放了。
秦掌柜知道自己说得无用,只能继续跟着走,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地下去。
好不容易进了县衙,几人却已经听到了纣县县令的恭维。
“我一直都听闻张县令年轻有为,却没想到张夫人也是这么有能力的,甚至还自己开了
个店,我可是听说了这个粥底火锅受人追捧,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咱们岭南的龙头老大,到时候还希望二人多多提携我呢。”
这话让赵穗穗觉得有些心虚。
粥底火锅不过是才崭露头角,大家也就吃个新鲜,还会有别的掌柜争相效仿,根本就不能指望着名扬天下。
她还得更努力才行。
张侬见赵穗穗迟迟没有说话,连忙轻笑:“秦县令可别抬举她了,拙荆不过是想法多些又闲不下来,不能与旁的酒楼相比,左右我也不指望着她挣钱贴补家用,不惹麻烦就好了。”
赵穗穗闻言,撇了撇嘴。
她虽然晓得张侬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自己好,但她还是想着让秦县令帮着宣传宣传。
这一句话直接让她没法子张嘴。
“既然做便尽力,你们夫妇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们在纣县宣传宣传,也好为你们多增加一点人气。”秦县令摆摆手。
不管张侬怎么说,他都得把面上的功夫做足,日后还得多多来往呢。
他的话音刚落,秦海一就带着秦掌柜和老刘进门来了。
秦海一拱拱手:“大人,在火锅店闹事的就是这两位,因着他们
是纣县人,属下才自作主张禀告了纣县县令。”
“你做的不错。”张侬点点头。
既然是纣县的人,他就不好擅作主张处理。
他的话音刚落,秦掌柜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用膝盖往前爬了两步:“大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让他们把我抓起来。”
“这是?”张侬挑眉。
秦县令面上带了苦笑:“说来惭愧,既然人已经落在了张县令的手里,我也不怕让你们笑话,这人正是我的胞弟……我阿娘临终前提醒我一定照顾好他,这才将他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秦海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原本想着抓人立功,却没想到因此得罪了纣县县令,都说官官相护,这一回,他是升官无望了。
他正准备开口求饶,却听到张侬道:“他这也算是坑蒙拐骗,虽然不算是什么大案,但也得好好管管才行。”
这话既有通融的意思,同时也有要惩治的意思。
只是,这一句话是将秦县令架在了火上烤。
“你们还不赶紧给张夫人赔罪!”他说着,转头对着张侬又换了脸色,“不如让我把他们领回去,我一定亲自
打他们板子给张夫人出气,”
赵穗穗冷着个脸。
她原本以为这个秦县令是一个会为人处世的好官,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这人分明是准备包庇和纵容秦掌柜,对他们在纣县的做所作为,只说如今,分明就是认定了他们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后果,自己也没法子怪他们。
就在秦掌柜准备开口赔罪的时候,赵穗穗冷着脸打断了:“秦县令,他们对我可没什么影响,只是听说他们是惯犯,在纣县用这样的法子折腾了不少的商户百姓,秦县令不应该为他们讨一个公道吗?”
这一句话直接让秦县令黑了脸。
他现在对张侬和赵穗穗客气,不过是想着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说到底,自己是这岭南的老人了,弄走就夫妇二人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穗穗!下去!”张侬看出了他面色的为难,连忙低声呵斥了一句。
赵穗穗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却只能退下去。
看来这徇私的事情,是哪个时代都会有的。
张侬看着她的背影离开,随后才去跟秦县令笑道:“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秦县令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哼。”
秦县令虽然面上有了转变,却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