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颤颤巍巍的将半颗药丸妥帖收好,哪怕只有半颗,说不定也是救命的东西,她不敢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去赌,连忙跪下叩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高大娘快快请起。”赵穗穗连忙弯腰去将人给扶起来却没想到自己头上的斗篷帽子竟然掉了下来。
也正是如此,高母便一眼认出了她。
她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惊讶:“县令夫人!?”
她转过头去看一旁的人,分明就是张侬。
她一声‘县令大人’就要说出口的时候,却被几人给拦了下来。
他们之所以乔装过来,便是不想被任何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如今既然已经被高母所发现,最好的办法便是让知情的人降到最少。
好在孟大哥跟他们夫妇还是有些交情的:“高大嫂,县令大人怀疑拐走县里女子的人就在咱们县里,所以不愿意打草惊蛇,你就算是为了素素着想,也千万不能将今日的事情给说出去,万一被人晓得了,只怕是会给你们引来杀身之祸的。”
“好……好……”高母虽然不清楚这些事情的原委,却也晓得察觉到了这里的利
害关系,更害怕会让自己的女儿再次受到伤害。
外头的叫嚣声仍然没有停歇。
赵穗穗和张侬不好再耽误下去,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县衙。
彼时,黄家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黄恪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女子的死活的,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逃了回来,要是真的传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出来,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可就全都白费了。
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思量解决的办法,而是赶来了苏容雪的住所。
他还没开口,就伸手掐住了苏容雪的脖子:“你不是说南诏那边天衣无缝吗,怎么还会有人逃出来,她要是把我给供了出去,我看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苏容雪,你应该也不想再去过那种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吧。”
苏容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面色涨得通红,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的拍打着他的手。
这是求生的本能。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黄恪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狠狠的将人甩到了地上。
如今的黄恪哪里还有半分往
日的温润如玉,完全就是一副嗜血的模样。
他盯着苏容雪的眼神全都是杀意,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冰冷刺骨的:“我给你两日的功夫,尽快将高家那个逃回来的给我解决掉,要是走漏了风声,我一定挖出你的眼珠子,泡酒!”
苏容雪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刚刚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如今红着眼眶,眼里头噙满了泪水。
“不可!”她反驳了黄恪的话,换来了他再次的愤恨。
在黄恪的手即将又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急急忙忙开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高素素回来了,要是我们现在将人解决掉,一定会让张文常和赵穗穗怀疑的,他们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会彻查此事,还不如就先放任高素素不管,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再行解决办法。”
“你说轻巧,要是高素素报了官,将事情给抖搂出来怎么办?你可别忘了,她见过我!”黄恪当然明白要沉得住气,可他不敢赌。
苏容雪见他的情绪稳定了些许,这才放心得站起身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媚讨好,继续出谋划策:“她已经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未
必还记得当年的事情,说不定已经被人给折磨疯了,现在她还没有醒过来,就是老天给了咱们筹谋的时间,要是急功近利,可就辜负了上天的好意。”
“那我就听你一次,要是等高素素说了什么,你可是要跟我陪葬的。”黄恪抓住了她在自己胸膛游走的手,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这次的柳氏是你亲自卖掉的,你别想撇干净关系。”
这一句话等同于把苏容雪打入了深渊,从今以后,她跟黄家,黄恪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垂着头,好似是在受着自己良心的谴责。
黄恪很满意她这样的模样,无助又可怜,深陷泥沼又不能自拔。
他蹲下身子,捏住了她的下颌:“你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你可别忘了,你娘的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
“不……你别伤害她!”苏容雪的瞳孔瞬间放大,卑微乞求的看着他。
黄恪早就捏住了她的命门。
就在这个时候,苏容雪身旁伺候的海棠立刻站了出来:“少爷,奴婢愚见,咱们这松兰县一直以来就是风平浪静的,咱们黄家也将百姓庇佑得很好,自从县
令夫妇过来以后,便慢慢脱离了咱们的掌控,可见是他们在从中搞鬼。”
黄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