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还是想着到吉安县去看看情况的——
现在流芳县虽然得如同铁桶一般,可吉安县却不然,除了自己的那几块地,旁的地方都是大开的,那些人必然是会打自己东西的主意。
她放心不下。
就在她准备下床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竟然又倒在了床上,紧接着就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
她这才反应过来,许是昨夜喝了酒又吹了风,这才冻着了。
仔细想想,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吉安县和永康镇奔波,偶尔还要去给刘钊出谋划策,完全没有空闲的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不忙的时候,也是想着歇歇的,如今头昏脑胀也是身体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偏偏,吉安县的处境并不好。
赵穗穗又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身子差不多缓了过来,连忙就准备起身到吉安县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她下床,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虽说,她和张侬已经成婚,但毕竟还是假成婚的,大多时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又十分顾及着自己的名声,大多时候都会待在书房里头,根本就不会进门来。
故而在她看到进门的人是张
侬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身子。
张侬却似没有看到似的,继续朝着她走过来,手里头端着碗还冒着热气。
他敛了敛眉:“这是我刚熬好的姜汤,赶紧喝了吧,省得惹了风寒,又喊头疼。”
“嗯……好!”赵穗穗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接那碗姜汤,却被碗上的余温给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就收回了手,还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好烫!”
张侬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自己手里头的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就去抓她那个被烫到的手,看到已经红肿了一小块,连忙贴近吹了起来。
赵穗穗的指尖不停地传来温热的气息,让她的心忍不住停了半拍,甚至不由得红了脸。
也不知张侬到底吹了多久,这才再次细细端详起来她的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眼底全都是担忧:“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问话,赵穗穗才反应过来,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只是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下去。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燥热,连忙背过身去,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妄图往脸上的温度极速降下去:“你先把姜汤放在那吧,我等下就喝。”
“嗯。”张侬闻言点点头,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继续道,“你昨夜吹了风,今日还是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情,你就招呼我去做就好。”
他了解赵穗穗的为人,是最闲不下来对的那种。
“我今天要去趟吉安县,不能让人代劳,你要是不放心,不如跟着我一块去。”赵穗穗不放心这些事情假手于人,却也怕自己半路突然晕倒没人知道,有张侬陪着,她也能够放心。
张侬闻言点点头。
赵穗穗连忙喝了姜汤,就赶紧跟着张侬到吉安县来。
她猜测的果然没错,除了她所包揽的土地和所雇的人家,别的地方和百姓都受了流民的侵蚀和打击,几家都凑不出一缸底米来。
他们虽然羡慕流芳县的人什么都不用操心,还有县令分发了粮食,但更嫉妒的还是跟着赵穗穗做工的这些人。
明明都是吉安县的百姓,他们有的吃,而自己没得吃,这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故而他们一合谋就打起了这块土地的主意——
即便没有什么水稻和小麦,但是这
些菜也够他们吃上好几顿的了。
只是他们倒是接连进攻了几次,却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漏洞,甚至还把自己给搞得筋疲力尽。。
等赵穗穗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刚刚结束一次进攻。
赵五叔因为受了她不少的恩惠,故而特意没有回家去,而是留在吉安县,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够帮的上的事情,这些日子能够应对其余村民的进攻,也多亏了他的指挥。
现如今,他看到赵穗穗过来,连忙就笑着迎了过去:“穗穗,你别担心,那些人不可能穿过咱们的铁网的,大棚里头的菜和蜂蜜,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五叔,有你在这盯着,我是特别放心的。”尽管她的心里头是有些放心不下的,现在也没有说出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人又立刻发动了第二次的进攻。
这样的场面,赵穗穗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冷眼看着,只是看了一会,她就发现问题的所在。
包围着的铁板虽然严实,能够承受得住一次两次的进攻,但却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同时,村民的体力都是有上限的,这些日子看守着大棚已经耗费了心神,要
是再继续这么下去,只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