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太看向他的眼神十分淡漠,还往后缩了一步,不愿意跟人拉近距离。
只是赵一穷想想吴家的那万贯家财,仍旧厚着脸皮往前跪了两步,还是露出了十分委屈的神色和模样,他正准备开口,却被赵穗穗给抢了先。
“大伯,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吴老太太的儿子,不如就继滴血认亲吧,这样也来得快些。”她故意这么提,却正好看到了他脸上的惊慌失措,半眯起了眼睛,继续逼问道,“你不会是不敢吧。”
她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晓得滴血认亲不过就是个骗人的幌子,只要血型一致就能够相融,可这些古人却是不知道的,甚至还完全的依赖滴血认亲。
赵一穷这一下子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他不过就是想顶替赵二白去过好日子而已,怎么可能会真的跟吴老太太有关系,自然也不可能血液相融。
他正想着该如何摆脱这件事情,却听到了赵穗穗接着来的话:“爹,不如您也试试吧,不管结果怎么样,都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赵二白看看赵一穷,又看看吴老太太,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
他不敢去面对结果,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行。
“家里头怎么这么热闹,爹,我上次跟着军营一块儿去狩猎,得了一块上好的狐狸皮,你的腿脚不方便,回头就用它来保暖吧。”赵大山是在这个节骨眼进门来的。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院子黑压压的人,但是并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说起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得。
而吴老太太看到进门来的赵大山,双手都忍不住在颤抖,这分明就是自己的亲亲儿子放大的模样。
既然他是赵二白的儿子,那自然也是跟自己有关系的。
她突然有了主意,连忙提议:“这是二白的儿子吧,既然这样,不如让他来跟我滴血验亲,肯定也能够得出结论的。”
赵大山这下子一头雾水。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赵穗穗,还没等发问,手指尖便被刺了一下。
他的鲜血滴到了碗里头,与碗里头的一滴血相融。
赵一穷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两步。
要是血不能相融,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怎么嘲笑呢。
他趁着一家子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立刻就跑开了。
而赵大山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看了看赵二白脸上复杂的神色,再看看院子里头没有大花的踪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声音焦急得问道:“爹,到底出什么事了,大花呢?”
赵二白如今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然也就没有说话。
“大哥,你别担心,嫂子去店里给我帮忙了,等会子我带你过去。”赵穗穗连忙上前拉了拉他,随后低声道,“这位是吴老太太,怀疑咱爹是她丢失的儿子……”
她将事情的原委跟赵大山说明了。
赵大山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母子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再看赵二白的脸色,就知道他没办法接受。
“让爹自己好好想想吧,咱们都不能帮什么忙的。”他说着,便将一家子都带了出去,只剩下了一个赵二白。
赵穗穗原本想着这段日子就处理吴老太太的事情,但是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自然也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将赵大山带到了火锅店里,看着夫妇二人小别胜新婚,便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是有些多余,干脆就去处理之前的遗留问题。
距离上次她向系统询问贼匪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又过了五六日的功
夫,眼瞅着流芳县就要受到摧残,她便不再等下去,而是直接来到了衙门。
张侬不放心她,而刘明也知道自己表兄的脾性,两人就一块跟了过来。
等赵穗穗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刘钊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现在他的修路大计马上就要完成了,这些日子也给流芳县带来了不少的进项,要是现在将整个流芳县围得跟铁桶一般,那他的计划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他连忙摇摇头:“穗穗姑娘说得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现在国泰民安,连饥荒都少之又少,怎么可能会出现暴乱的情况,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刘县令,我知道你不愿意让自己的成果半途而废,但是你可要想清楚百姓才是立足的根本,你要是不放防患于未然,即便是修好了路又能怎么样?”赵穗穗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只是自己火锅店才到了开端,要是因为贼匪的事情而前功尽弃,她的心里也是悔恨的。
刘钊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毕竟是万分之一的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呢,他总得赌一把才行。
刘明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意思,连忙道:“表哥,你已
经把路修了一半多,南方的那些流民难道不是更方便过来吗?既然现在世道不太平,你就应该看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