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她却不愿意让王大儒吃亏,立马道:“我爹娘已经将张侬当成了半个儿子来看待,还是免了那些虚礼吧,而且张侬现在更应该以学业为重,用不着在镇上买什么宅子,就在这里住着挺好的。”
夏氏和赵二白听了这句话以后,纷纷认同。
他们是打心里头喜爱张侬的,即便是他不同赵穗穗成婚,他们也会继续让他留在家里头,仍旧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尤其是他们根本就舍不得赵穗穗现在就离开家中,恨不得他们两个日后成婚以后继续留在这里了。
“这样的话你们可以说,可我们不能,何况我已经上了年纪,未必还能再活几年,我膝下无子,只希望张侬能够在这几年多孝敬我一点,所以,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会给你们出钱在镇上买宅子,就是到时候我会跟你们住在一块,你们别嫌弃我才好。”王大儒知道赵穗穗的那些心思,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赵穗穗是知道王大儒对张侬的情意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何况,他还教着赵二水学问呢,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怨言。
赵
二白知道无论是哪个男子都不愿意在成婚以后还痛吗娘子住在娘家,要是一两日也就罢了,等时间一长,外头难免会有闲话传出来。
想到这里,他立刻道:“先生说得对,穗穗,先生将张侬视做亲子,你日后也要好好孝顺他才行。”
“我看这月十八就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定在那日成果吧。”夏氏巴不得家里头赶紧有个喜事,这样也能冲冲这些日子家里的晦气。
王大儒却赶紧摆了摆手,拒绝道:“这月不成,二十三便是乡试的日子,考点在东琉城,路途遥远,想要好好考试,就必须提前过去适应,省得到时候水土不服,而且乡试前成婚,必然是要叫他们两个分心的,依我看不如等回来以后再看日子。”
夏氏是个妇人,不知道什么乡试不乡试,但是王大儒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是要放在心上的。
毕竟,什么都没有考功名,搏前程重要。
“你们二老尽管放心,二水年纪还小,又是破格参加的乡试,我一定会跟着去,也好多照拂他们一二。”王大儒生怕这夫妇放心不下,连忙补充了一句。
偏偏夏氏和赵二白是最
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在他们和王大儒面前装得乖巧,等离了人就又换了嘴脸,还是得有个能镇得住他的人才行。
夏氏思索了半天,这才说道:“先生,二水胡闹,不如叫穗穗跟着去吧,路上也能照顾你们一二。”
赵穗穗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跟着附和。
王大儒知道赵穗穗的手艺,这么多日子也一直想着,知道她跟着去,心里头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于是,一行四人便朝着东琉城来。
这一路来,他们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风景,偏偏越到东琉城的时候,景致越萧条,甚至还随处可见几个灾民。
他们饿得面黄肌瘦,看到他们这一行人的时候,眼睛里头都闪着金光,恨不得将他们当成食物撕个干净。
赵二水实在是于心不忍,便想着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些粮食分给他们一些,却没有想到竟然被赵穗穗给拦了下来。
“二水,你可怜他们,他们可未必会可怜你。”她连忙解释,“你看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不是饿了一顿两顿了,但凡你现在让他们知晓你身上有粮食,那他们必然会一路跟着你,等到了没有吃的,而你又不
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杀了你来取吃的。”
“你仔细想想咱们这一路过来见到了多少饥荒的人,而且越到东琉城就越多,咱们随身携带的干粮也是有限的,你总不能给了这个便不给那个吧。”
听了赵穗穗的解释,赵二水突然恍然大悟。
他光顾着让他们在这一时填饱肚子,却忘了以后的事情。
张侬听着她的这些话,眼神里头不由得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寻常的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将自己随身的干粮分出一点去,或者就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干脆就当做没看见,像赵穗穗这种想法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过事实证明,赵穗穗说的没有错。
像这些饿急了眼的人,他们才不会在乎你给他们那点干粮的情谊,只会考虑自己有没有填饱肚子。
既然想到这一点,不由得让车夫加快了脚程。
就在临近东琉城的时候,他们身上随身携带的干粮也算都吃了个干净,好在就在这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竟然还有一份卖馄饨的店家。
他们连忙下了车,准备去大饱口福。
却没有想到在他们下车看清楚店家的模样的时候,
竟然产生了动摇的现象。
那店家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又板着个脸,不管是叫谁看了都恨不得退避三舍的。
就在这个时候,赵二水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