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水听着王大儒的话,心里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这些日子,他虽算不得是荒废学业,却总觉得自己学艺不精,生怕被丢了王大儒的脸面,继而还会让自己的父母寒了心。
“先生,我尚不曾考取秀才,如如何能直接破格去考取乡试呢,况且不过才学了一年半载,只怕会丢了先生的脸面,不如再多学些日子吧。”他拱了拱手,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王大儒自然想到这些道理,只是光他教授,根本就不能看出赵二水的天资,故而他特意去求了那些考官,即便是赵二水考不中,那也不过是试试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赵二水不懂这些,他看到王大儒板起来的脸色便立刻拱了拱手:“学生说错话了,学生一定尽心尽力,不给先生丢人。”
如此,王大儒的脸色才有了些许的缓和。
眼瞅着,便是晚饭时候,他还是没有等到赵穗穗的身影,心里头着急的很,生怕张侬出了什么意外。
“二水,我今日为何不曾看到你大姐?”他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试探性的问道。
赵二水在院子里头扫视了一圈,只见空地那里并没有
赵穗穗的身影,这才道:“他前些日子承包了,吉安县的土地,想来应该去忙那些了,先生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的。”
王大儒听了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
张侬的事情事关重大,少一个人知晓,便能少一份危险。
偏偏这一家子里头唯一知情的赵穗穗不在。
“你若能看到她,便说一句,人一走,叫她来见我。”王大儒只能留下这么一句稀里糊涂的话,希望赵穗穗能够明白。
赵二水听得云里雾里的,却并没有多问,而是点头答应下来。
且说赵穗穗并没有到吉安县去,而是一直在系统里头研究瓜果蔬菜的种植方法,却也在系统里头同张侬看到了王大儒的那些话。
张侬眉头一挑,显然已经知道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穗穗虽然也清楚了这些,心里头却满腹疑云:“他们走的怎么这么容易?”
“他们要是从一开始就奔着你来的,自然不可能再得到你的线索以后,怎么会如此功亏一篑,除非,他们此行是有别的阴谋。”她总觉得这些事情里头还存在着蹊跷。
张侬也觉得这些事情里头藏着猫腻,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道:“那我
今日便去王大儒那里走一遭,说不定会得到什么消息。”
赵穗穗点点头。
只是她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张侬回来的消息。
且说第二日一大早赵麦麦觉得自己头昏脑胀,一大家子都劝说她歇一日,偏偏赵麦麦不愿意将自己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客源拒之门外。
为此,她还是坚持着要到镇上去摆摊。
只是,牛十三在永康镇苦苦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等到赵麦麦的身影,一个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立刻将自己的铺子收拾妥当,急匆匆的往大福村赶。
而赵穗穗也因着担心张侬的情况,连忙来了流芳县。
彼时的张侬正同王大儒对坐而饮,分析了郑封和三爷此番来流芳县的缘由。
随后,便又开始计划起日后的前程。
“你当真决定要参加此次的乡试?”王大儒总觉得这个法子不妥。
张侬点点头:“想要结识更多的寒门子弟,最好的法子就是乡试,只有笼络住民心,才能走到最后。”
何况,乡试每逢三年才有一次,倘若他真的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便要等上足足三年,到时候京都成尘埃落定,他才真的没有翻身的
机会了。
“你的文才是京中那些大儒全都称赞过的,若是顶着这个头衔去参加乡试,保不齐会将所有人都给招惹过来,到时候不还是功亏一篑?”王大儒毕竟是从京都城里头出来的,晓得如今整个京都城都在寻找张侬的下落,而乡试正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时候。
张侬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可他并不属于大福村,自然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这里,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必须支棱起来。
“不如换个名字?”
“小字伯怀如何?”
王大儒见过不少以字代名的考生,届时只要再让张侬乔装,未必会有人能够认出来。
这边倒是将事情彻底敲定了,赵麦麦那边却还没有解决。
牛十三一路走一面寻找着赵麦麦的身影,终于在大福村的村口发现了一个晕倒的身影,他连忙冲了上去,那个倒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麦麦。
他四下张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别人的身影,而他一个人要想将赵麦麦拖到医馆去也并非易事,思虑之下,他干脆将赵麦麦背在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往大福村赶。
等将赵麦麦完全拖到家门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