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得失的角度来说,南易并不愿意让元旦和女人相认,他前面说的金额数字一点都不夸张,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保守。
起点孤儿院自创立起,实行的就是精英教育,有德蕾丝修女这个爱孩子爱到骨子里的公共母亲,配备医疗团队、营养师团队、心理辅导师、优秀的教师团队、安保、后勤,每年的薪资支出就是一个不菲的数字。
除此之外,还有维持运营的成本:运动器材、武器弹药、实验耗材、各种学习资料/耗材、各种玩具,孩子们的吃食、服装、零花钱,一年至少三次的海外(美国之外)修学旅行、海外教学等等各种开支。
元旦后期到了孟买,偌大的孔雀山庄,每年的开支很是不菲,做账的时候,其中一部分肯定要记在元旦头上。
总而言之,南易在元旦身上付出颇多,成本还未回收,他怎么舍得放人,何况元旦还涉及南氏印度战略的维稳,更加不能放人。
其次,从人伦情感的角度来说,南易不信任眼前的女人,已经抛弃元旦一次,用什么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又用什么保证女人认回元旦后,会善待他,不给他挖一个更大的坑?
“你结婚了?”
刚刚被南易的机关枪扫晕的女人机械地回道:“结了。”
南易紧接着问道:“有孩子了?”
“有。”
“孩子健康吗?”
南易目光一凝,笼罩女人整张脸,确保不会漏掉任何一点微表情的变化,只见女人面色一僵,继而目光上移,与他尖锐的目光相撞之后,他从女人的目光里捕捉到三分躲闪,两分痛苦之色。
唰!
南易从口袋里掏出手绢蒙在左手的手心,右手拉住手绢的两个边角,扯、扭、塞,一气呵成,手绢把整只左手掌包住,手张开呈鹰爪姿势,往前一探,一扣,牢牢掐住女人的脖子,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南易的脖子和脸颊怒而充血,黑红黑红,欲吃人的目光把女人的脸扎穿。
“翻她包。”
天仙闻言,戴上手套,从女人侧身处把包抽走,打开,翻转,把包里的东西都抖落在茶几上。在众多杂物之间,有一份封皮是酒红色的护照,天仙拿起给南易看了一眼,接着翻开封皮,亮出护照里的登记信息。
“GiadaDong,03.06.1960,Mino……”南易拼拼了拼护照上的信息,转回头,继续看着已经被他掐到窒息,脸变成绛紫色的女人,“董玉,现在的籍贯是意大利米兰,你最好没有需要换器官的孽种。”
说完,南易松开董玉的脖子,对天仙说道:“你搞定。”
南易出了客厅之后,天仙接替他刚才的位置,捏住董玉的下巴,在脖子处端详一阵,心里评估着恢复正常所需要的时间。
来到院子外的南易从车里翻出一本电话簿,从中找到贝鲁奇的号码拨了出去。
“乔,莫妮卡,我是亚当。”
“乔,亚当。”
“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请讲。”
“帮我在米兰查一个女人,GiadaDong,今年三十五岁,华裔,我想知道她的住址和她孩子的健康情况。”
电话那头的贝鲁奇娇笑道:“啊哈,是你的孩子?”
“不是,里面有更复杂的故事,下次见面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释。”
当年,南易和贝鲁奇在戛纳偶遇,之后双方一直保持着联系,合作了一部电影,南易还通过枪手公司给贝鲁奇创造了融入好莱坞的机会,两人的交情还行。
之所以把事情拜托给贝鲁奇,是因为她父亲和黑手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另外,她还有一个黑手党高层的教父,地位堪比《教父》里扁嘴、喜欢撸猫的维托·柯里昂。
“OK,有了消息通知你。”
“谢谢。”
董玉的出现,令南易的心情稍稍变差,耽误了他半个小时之外,未荡起其他涟漪,上午依然还是去绿核发展坐班,三个小时的时间在翻阅各种文件和查看ERP当中度过。
中午依然在昨天的老时间溜号。
1995年,是全国地产行业收紧的年份,5月的时候,国务院下发了《关于控制高档房地产开发项目的通知》,别墅等高档住宅及度假村“原则上”不再批准立项,以后建设也要严格审批。
冬江水冷的京城,既下了禁墅令,也没有多少小面积地皮往外放,往外放的都是占地面积比较大、面向港商的改造工程,要的就是招商引资,而不是给内地地产商提供资产增值的机会。
香塂地产商在内地开发地产项目,相对内地的地产商,有一个鲜明的特点“无杠杆”,或者说通常情况下不会在内地银行贷款,即资金是从大陆之外带进来。
基于此大背景,事情就巧了,王烁迭当初和南易说的新项目恰好也是翠峰地块。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