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路过运输署,突发奇想,想搞一块和九七有关的车牌。进去一问之下,1997、hk1997这两块车牌都已经有主,南易没有必得之心,没想着从别人手里花高价买,只是退而求其次,申请了一块“nrq1997”。
这种车牌只对当事人有特殊意义,根本没人争,不会上拍,只需交一笔自定费,不是太多,三千港纸。
晚上吃饭的时候,南易和赵诗贤说了一下车牌的事,赵诗贤兴冲冲地找出几本汽车杂志,拿着剪刀从杂志上剪下几款车子的图片,然后一张张给南若琪看。
看到赵诗贤的举动,南易不由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由着她胡闹,一辆车不算什么事,就当是南若琪的玩具。
吃过晚饭,孩子由赵诗贤陪着,南易坐到花园里,悠闲地看着报纸。
等孩子玩累了睡着,赵诗贤来到南易的边上,往他怀里一躺,一人独阅变成两人共阅。
南易把报纸翻到第二版,嘴里随意地问道:“最近不忙?”
赵诗贤伸手把报纸又翻回第一版,找到刚才看的段落,“不忙,几个计划都在蛰伏期,每天只是操作托管资金做黄金、外汇,赚点水电费。”
“喔,现在有多少托管资金?”
“57亿,一半海外资金。”
“门槛提高了吗?”
“今年五月已经把最低资金提高到100万美元,提高之后,之前的客户不少追加了资金,年底有两批资金封闭期结束,散客不打算续约,以后只做客户。”
“挺好,散客不做也罢,太麻烦。”
赵诗贤动了下身子,改躺为坐,双眼里透出狡黠、玩味的目光,“这几天我有了一个想法,在py基金之外,成立一家独立的新基金,最低资金要求1000港币,没有封闭期,随时可以退出……”
“等等。”南易一听,瞬间觉得不对,“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把新基金当成冤大头,用来对冲py基金的亏损操作?”
赵诗贤嫣然一笑,“bgo,py证券要扩充股票部门,为了打造不败金身,当被高位套牢的时候,需要一股资金接盘解套。”
“客户又不是傻子,上一次两次当还行,你还指望他们上第三次当啊,你说的新基金要不了两年就得倒。”南易不屑地说道。
“咯咯咯,py证券一年失误操作不会太多,新基金除了自用之外,一年还能进行几次收取佣金为第三方接盘的操作,就是如此,我也能做到新基金的年化收益不会低于5%。”
南易稍一琢磨就明白其中的门道,资金进进出出没个准数,年化收益可以比较玄学,鬼知道怎么计算,哪怕按照最正规的计算方式,也不是不能操作。
一年时间,总能遇到好机会或自己创造的好机会,每当这种时候,完全可以把自有资金投入到基金,然后创造出一个高收益,一拉年度平均值,就是客户有八成都是亏损,也能拉出一个比较高的年化收益。
只要这种产生高收益的节奏把握得好,会有不少蒙鼓人甩自己耳光,痛斥自己没有勇气,不知道再坚持坚持。
什么狗屁自由退出啊,明明用来甩锅的,要是再来一个时间较短的“锁定期”,没过锁定期要扣一定的资金管理费,这操作就更狠了。
南易看着赵诗贤,郑重地说道:“你是做金融的,完全可以操控市场,不管散户的钱是用于孩子交学费还是老婆看病,他们只要下了场,只有一个称号,赌徒,亏了,跳楼、家破人亡都是活该。
下场之前,他们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你根本不用有心理负担。但是你说的基金不行,这是诈骗,借鸡下蛋,双方得利就行了,把人家的鸡抱走算怎么回事。”
赵诗贤捂嘴笑道:“我只是说个笑话,你居然当真了,这种基金根本不可能做大,不用半年,证监会、财富调查组、icac都会跑上门。”
“淘气,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小心我家法伺候。”
南易嘴里如此说,心里却冒出“未必”两个字,赵诗贤说的新基金模式,他仿佛似曾相识,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模一样或者极其相似的,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的。
赵诗贤噗嗤一声笑道:“你的家法呢,在哪里,请出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