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可以视金钱如粪土。
越过粪土,南易又看见袜圈,对这个潜台词是“别往我大腿看”的小玩意生出一点兴趣,弄个小厂子生产个性袜圈会是个不错的主意,虽说挣不到什么钱,却能哄自己一乐。
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个几万亿够花就行了,不用太强求,最重要还是让自己开心。
南易如此安慰自己,心里大致下定决心搞个小袜圈厂,他不仅要自己当厂长,还会努力让自己成为合格的设计师,在愉悦自己之余,还可以推动新职业袜圈模特的发展,也可以刮起袜圈diy潮流,这样不但可以直接增加社会就业,间接也能推动新行业发展。
也许一两年之后,街头巷尾就会出现提供袜圈改装、袜圈加链、袜圈流苏等服务的小摊位,再往深里挖掘,或许还会出现袜圈贴膜。
路过一个卖烟摊,南易买了一包阿兹特克人,顺嘴问了一句这烟销量如何,摊主的回答说,以前好走,现在有点走不动,南易追问缘由,摊主也说不清。
悻悻离开卖烟摊,南易思考了一会,没什么头绪就把烟盒打开,抽出一根香烟放在鼻下闻了闻,反复闻了好几次,他有了一点发现,阿兹特克人缺少一种文化的味道。
“责令云霄烟草集团提高流水线工人的文化水平,遣散低文化工人,面向高等院校直招,最低硕士,主招博士,多招博士后,亚当奖等国际大奖得主优先考虑。”
南易心里默默划算着,相信经过整改,阿兹特克人的文化属性会提高,销量也会稳中回升。
路过一片小吃摊,南易正考虑搞点什么吃,一个亢奋的声音飘进他耳朵,“南爷,遛弯呢?”
南易转眼一瞅,来人是甲亢,亢炼钢,于是打趣道:“这不亢爷嘛,您吃了吗?”
“吃了,自个店里简简单单弄了八菜一汤,朴素一点。”
南易上下打量着甲亢,这家伙胖了一圈,小肚腩也挺出来了,“我说呢,远远瞅着,就觉着您瘦了,不成啊,得补,您再瞧我,天天煎饼果子,搁仨鸡蛋,豆汁一气叫八碗,油水那叫一个足。”
“哈哈哈,好久没见你了,忙什么呢?”甲亢大笑道。
“瞎忙,没啥高级追求。”南易搓了搓手指,“一天到晚就围着这玩意打转,哪里有这个就往哪里钻,你呢?”
甲亢摆摆手,“一样,天天为了仨瓜俩枣忙里忙外,饭馆交给老婆管着,我在外头又支了个摊子。”
“什么摊子?”
“开了几个美容院,又弄了个私人美容顾问的业务。”甲亢说着,从夹包掏出名片,“安妮美容国际,刘贞要想做美容,打上面电话,私人美容顾问会上门提供服务。”
南易接过名片了一眼,“挺时髦啊,这行业刚兴起你就干上了。”
甲亢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哥们在外头养了个蜜,国外回来的,在圣什么哥国际美容协会学的美容,是她鼓动我干的这行。”
“苏黎世圣迪斯哥?”
“对对对,就是这个,听她说还挺了不起的。”
“是了不起,干美容就它的证书最硬,行啊,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南易扇了扇手里的名片,“报我名字能给打折?”
“甭说打折,免单都成,我明儿就吩咐下去,只要有人提南霸天的名字,一律免单,再送一瓶香水。”甲亢拍着胸脯说道。
“哈哈,冲你这话,喝点。”
“整。”
两人找了个烧烤摊,随便整了点烧烤,一人一个扎啤,坐着边喝边聊。
一口啤酒下肚,甲亢打开了典型人近中年的话匣子,“觉着日子越过越没劲了,按说我也不缺钱,一天怎么着也能挣个一两万,可不管干什么都觉着没劲,卡拉ok、舞厅、夜总会、保龄、高尔夫、打牌,兴什么我就玩什么,十天半个月还新鲜,时间一长也就腻了。
没东西玩,这才赶个时髦,干脆也学着养个蜜,一样,刚开始恨不得成天腻在一块,现在……要不是有桩买卖干着,真想婊子罢工歇菜了。
还是刚开始练摊那会好啊,每天一收摊,开瓶啤酒慰劳慰劳自个,钞票一毛两毛地点着,看着钱一天比一天多,心里别提多美了,现在,整箱的钱放我跟前,我都懒得一眼。”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你这是典型的满足丧失症状,用人话说,就是犯贱,好日子过久了,怀念起苦日子了。
和你差不多的人应该不少,改明儿我去郊区找个村子租几间破房子,捯饬捯饬,弄成猪圈模样,挂一招牌,上面四个大字‘圈儿食堂’,两边再贴上对联,上联兜里没钱行往他处,下联身家千万请入斯门;
门上左边再贴一告示:正宗还原1962年猪食,八万八一槽,概不还价,本店提供陪食服务,公母猪崽价格不一,详情请入店咨询服务员。
右边再弄一个贵客名单,你甲亢,亢大老板就在第一位,你就是传说中的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