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过后,南易拿出电话打去了香塂,先找罗兆珲打听了一下洁仁集团,对方表示不知道,结束通话后,琢磨一下,南易又打去南国银行询问,得到没有这个客户的记录。俣
接着,南易绕了个弯联系上贵利高,从对方嘴里得知七年前洁仁电子厂的老板有从他的财务公司借过一笔900万港币的借款,在做“背调”的时候,查到了洁仁的老板娘是大陆妹,就叫郑玉清。
再进一步的资料,贵利高就不知道了,能把洁仁掀出来都要多亏贵利高手下有一位精明能干、记性很好的师爷。
正当南易在琢磨找谁打听胡建那边的信息之时,龙卉卿从楼梯走上二楼,径直朝南易走过来,“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样?”
南易瞄了一眼龙卉卿的头发,与昨日一样的发型,并未有任何变化,稍稍一想,她可能是染了那种在阳光下才能看出来的染发膏。
“什么颜色?”
“栗棕色。”龙卉卿嘴里说着,人在南易边上坐下,“今天真晦气,做个头改改运。”
“怎么了?”南易嘴里说着,手挡住龙卉卿要拿他茶杯的爪子,“不要蹬鼻子上脸,自己倒一杯。”俣
“嘁,孤寒鬼。”龙卉卿啐了一声,从桌上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点水,一口气喝了半杯后,话匣子打开,“我刚来沪海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之前的姐妹哇啦哇啦,我和她聊了一会,她知道我已经转行做正当生意,而且是做珠宝的,就邀请我参加她新餐厅的开业仪式。
今天我去给她捧场,居然敢把我晾在一边,客套话都没跟我说一句,真把我气死了。这个八婆,要没有我,她能有今天!”
龙卉卿说着,心情变得更郁闷,杯中的半杯水被她一饮而尽。
“哇啦哇啦什么意思?”
“喝酒厉害啦,能把客人喝到稀里哗啦地吐。”龙卉卿说道。
南易恍然大悟,“喔,你说的姐妹是你原来手下的小姐?”
“对啊,这个八婆,一开始在深甽做,一个月只赚两千蚊,是我,我啊,我把她带去香塂的,让她一个月赚六七万。”俣
“得了,你是妈咪,又不是修女,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你说的这个哇啦哇啦是不是对男人很有一套?”
在夜总会里做事虽然挺赚,但往前推几年,一个月能赚到六七万,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然有一套,不然我也不会跑到深甽挖人。”龙卉卿调整一下坐姿,眉飞色舞地说道:“自从我把她挖到,我这一组每个月的业绩上升了五成,哇啦哇啦很犀利,没多少时间就钓住好几个大水喉……”
说到大水喉,龙卉卿的脸色又是一变,“哼,八婆,早上在她店里,一开始她不招呼我,我以为是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之前做过小姐,谁知啊,剪彩的时候,她的两个契爷也出现了,谁不知道谁,其中一个还是我给她牵的线。”
“哇啦哇啦还是单身?”
“怎么可能,她很早就结婚了,以前夜总会生意清淡的日子,我会带着姐妹一同食宵夜,大家之间相处得不错,她以前的事也会告诉我,她啊,很早就出来跑江湖了,在那个什么路做打桩模子,小打小闹,后来认识她那个跑船的老公,生意就做大了。”
“哇啦哇……她真名叫什么?”俣
“叶美兰。”
“叶美兰……”南易脑子里咀嚼一下,又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这个叶美兰做打桩模子的时候倒什么?她老公跑什么船?远洋?”
“你猜对了,叶美兰老公是远洋轮上的水手,好像在内地收入算比较高的,而且她老公还能给她带一些外烟回来。”
南易笑道:“卖外烟挺赚钱的,又有一个收入不错的老公,后来怎么又不做下海了?”
“叶美兰那方面需求挺强的,她老公一年又没多少日子在岸上,听她说结婚后因为有了孩子才安分一年,等生完孩子,她就在外面养了个情人,谁知道遇到个姑爷仔,不但把她的钱骗光了,还把人骗去了深甽。”
“你不是说叶美兰对付男人很有一套,怎么又会被一个小白脸诓下海?”俣
“你不知道女人成长需要一个过程吗?叶美兰若不是被姑爷仔送进夜总会,在里面摔打过,她又怎么可能变成熟?”龙卉卿理所当然道。
“呵呵,也是,说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深甽有一个很厉害的哇啦哇啦?”
“有一阵我手下的小姐不行,一个客人抱怨的时候无意中提到的,我留意打听了一下,觉得叶美兰是个人才,就把她给挖了,在我手下干了不到两年,认识了不少大水喉,认了其中两个当契爷后就不做了。
上次见面,听她说才知道,两个契爷对她不错,给了她不少本钱做生意,今天开业的阿兰靓汤就有她两个契爷的赞助。”
忽然,龙卉卿脸现怪异之色,“回到沪海后,叶美兰好像又和一个姑爷仔好上了,不过这个姑爷仔还不错,现在的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