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角又把牌换了一个方向,改成看边。
在胖子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嘴里喊着:“两边,两边……吹,吹,吹……”
感情胖子已经开出一张方片5,只要再开一张4出来,不但可以打和拿回押注,也会给自己一点信心。
“你觉得这女的能不能吹掉?”赵诗贤冲南易暧昧地说道。
“你考虑这个,还不如考虑一下这副牌赢了,下一副牌怎么押。”
“不用考虑,赢了继续押10万,输了押20万。”
不出所料,胖子霉运当头,扑克牌中间的点并没有吹掉,两张牌相加10点,也就是没点,赵诗贤拿回赔付的九万五筹码,另外十万还是放在庄上,她笃定胖子会继续押闲。
输钱会输大的赌鬼都很有常性,通常会一条道走到黑。
果然,胖子依然还是押闲,而且注码加到了50万,筹码不少,但气势不足,刚才没下注的南易把他的1万块筹码也放到庄上。
富婆依然干脆,啪啪两张牌亮开,只有5点,霎时,胖子信心升起,也痛快了一把,直接掀开一张梅花3,这下,胖子的信心变得更加十足,3容易配牌啊,配3456都能赢,配张2也能打和。
又是一阵折腾,把崭新的扑克牌揉得皱巴巴的,胖子才黑着脸把牌掀开,一张比他脸还黑的黑桃a。
赵诗贤19万筹码到手,南易也赢了9500。
赵诗贤收拾好自己的筹码对南易说道:“换张桌,连赢了两副牌,明灯变暗了,接下去押注风险有点大。”
“你先去,我回去看看女儿。”
“快点啊。”
南易把自己零散的几个筹码揣在兜里,快步往客房走去。
……
南易在这里弄点没搞头的事情,他儿子南无为却已经在弄些很有搞头的事情。
入校已经快一年时间,南无为除了跟着教学进度加深心珠算的水平和学习普通文化课程之外,他还对密码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操场上,南无为坐在双杠上,手里拿着一本大部头,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个学员兵经过,他立马冲着人家喊道:“那个新兵蛋子,说你呢,东张西望,过来,跑步前进。”
马小帅非常郁闷,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叫新兵蛋子,而且他还无力反驳,他是去年九月份才从地方上进入军校,按时间来算,南无为的资格的确比他老。
在原地犹豫了一下,马小帅还是走到双杠边上,“班长,你有什么事吗?”
】
南无为从兜里掏出五毛钱,拿在手里扬了扬,说道:“去,买两罐可乐,不要忘记找钱啊。”
正在这时候,操场另一边又过来一个学员兵,一边疾走,一边喊道:“嗨嗨嗨,南无为干嘛呢,干嘛呢,又在欺负新兵?”
南无为回过头一看,憨笑道:“国涛哥,你们今天不是拉练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叫什么哥,叫我班长,我说你逮着新兵就欺负,你都让多少新兵给你买可乐了,宿舍里的可乐够开杂货铺了吧?”陈国涛走到南无为面前,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大部头,“密码学,怎么看上这了?”
“研究啊。”
“别研究了,先陪我练练。”
“好啊。”
南无为应了一声,双脚勾住同一根圆管,人往后面一倒,等身体将要垂直之时,脚松开顺势转了个半圈,人稳稳地站在地上。
抬手沿着风纪扣一路往下,解开所有扣子,脱掉上衣,折叠好,放在草地上,大部头放在衣服上,又脱掉军帽放在大部头上。
站直,解开衬衣的扣子,脱掉衬衣,折叠好放在军帽束,南无为嬉笑着对陈国涛说道:“铁算盘部队,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每一位成员都是我们部队的瑰宝,要爱惜,要注意保护。特别是南无为战士,年龄小、资格老……”
“行啦,别耍宝了,只要你别对我耍阴招就行了。”
陈国涛打断南无为耍嘴皮子,脸色凝重地盯着南无为的动作。说起来丢人,要不是年龄比南无为大几岁,力气也更大,要不然他未必是南无为的对手,这小子懂得扬长避短,出手阴毒着呢,专往“软”处下手。
再看南无为,左手螳螂,右手鹰爪,左脚鸡形,右脚戳脚,膝盖随时准备给陈国涛大腿软肉来一记狠的。
“啊!”
陈国涛大叫一声,右脚一记鞭腿就冲着南无为的肩关节过去。
南无为等陈国涛的脚背堪堪要扫到他时,人往国涛的鼠蹊部(大腿和阴部的连接处,洗澡时总能搓出泥的地方)一戳即走,左脚鸡形往前一蹚,整个身体往下一压,重心放得更低,右脚在陈国涛的左小腿麻筋上重重一戳。
扑通!
轻微的一声,南无为趴到了地上。
扑通!
重重地一声,陈国涛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