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王八才千年,我要养一只万年的龟。”
南易睨了南若玢一眼,不爽地说道:“我该夸你孝顺吗?”
“嗯。”
“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诚不欺我,十六年前,我真应该对你一天三顿打。”
“嘿嘿,没机会咯。”
南易往前看了一眼,吴家的别墅已经映入眼帘,“去去去,把你的小人得志收一收,快到地方了。”
花了两天时间把方梦音交好的家族走了一遍,南若玢先飞走,南易又和关尔夫、罗兆珲聚了聚,重庆大厦的项目之后,罗兆珲就跟着关尔夫学炒股,说是学习,其实就是资金跟着一起操作。
关尔夫不愧股坛狙击手的名号,这两年四处出击,从股市上斩获颇丰,南易当初放了一亿港币在罗兆珲的资金里,现在把杂七杂八的费用扣除,还剩下六亿港币。
这么高的收益,南易自然知道怎么做人,投其所好,花了将近2000万港币,在游艇上搞了一个轰趴,也不知道怎么的,轰趴的第二天,有不少剧组停工。
轰趴之后,南易便借有项目需要资金为由,从罗兆珲那里要来了五亿港币,四亿八的利润落袋为安,剩下的一亿继续放着,能再滚出大雪球最好,亏光了也无所谓。
其实滚出大雪球的可能性不大,南易的资金从一亿变成四亿之后,罗兆珲的资金已经接近二十亿港币,那时候情况就变了,南易的资金变得可有可无,从助益往负担转变,若不是南易后来把给罗兆珲的服务费提高到四成,罗兆珲应该早和南易谈资金退回的事。
这次,南易又把服务费提高到五成,罗兆珲依然有点勉强,直到轰趴之后才变成满口答应。
香塂的事情忙完之后,南易没有直飞京城,而是过关从深甽借道进入东筦高涉,来到燕尾蝶厂区的东一门,来接他的是郑曼丽。
“大老板。”
五年多没见,郑曼丽到了恰到好处的年纪,犹如一颗红苹果,稚嫩褪去,知性增加,女人的成熟之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郑秘书,好久不见,丰泰呢?”
“大老板,尾牙已经开始了,王总正在各个聚餐点发表感言。”
“过去看看。”
一行人上了多座的高尔夫车,在郑曼丽的指点之下,司机往前开去。
一大会,车子停在靠近宿舍楼的位置,南易一下车就看到连绵不绝的圆桌还有围坐在桌前乌泱泱的燕尾蝶职工。
“郑秘书,这里有多少人?”
“21387,八人一桌,多准备了几桌应对突发状况,一共2680桌。”
“这里是人数最多的点?”
“是的,其他几个点人数控制在15000人以内。”
“请了多少厨师班子?”
“从福南请了107个专门做酒席的厨师班子,又从东筦、深甽请了70家饭店过来承包,还从周边请了上千的传菜临时工。”
南易澹澹一笑,“十几万人一起开席,有压力吧?”
郑曼丽蹙眉道:“压力非常大,同一天吃年夜饭只能今年搞一次,明年还是要恢复分厂自行安排日子,不然容易出事。”
“也只能搞这一次,到了明年,燕尾蝶要走下坡路了,你们未必有心情关心这些旁支末梢。”
南易上次来燕尾蝶是1989年,那时候整个厂区的职工已经超过7万人,这些年又有几个分厂启用,整个厂区的人数已经接近12万人。
这是控制着膨胀速度的结果,燕尾蝶对外接业务,从来不接无法长期合作的业务,若是什么业务都接,不去考虑新增员工长远的安置,燕尾蝶的职工数量完全可以膨胀到四五十万。
国内的人口红利已经展露无遗,世界工厂也已露出端倪,在国外有接不完的代加工业务,可以预计的未来五年,燕尾蝶的下坡之路陡峭程度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服饰代加工行业好做,进来抢食的人自然会日益增多,新厂没有竞争力,自然会动价格战的念头,随着竞争加大,工价会越压越低,直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面对一切都很灵活的竞争对手,用条条框框把自己框死,用工平均年成本比竞争对手超出3千元以上的燕尾蝶,根本没有竞争优势,未来非常堪忧。
“大老板,我们迫切要对燕尾蝶进行大整改,降低成本、提高效率,不然燕尾蝶真有破产倒闭的风险。”
南易叹了口气,“是啊,低附加值产业想要执行高福利的确是很难。我知道这些年你们的压力很大,大家都辛苦了。先不提这个,快过年了,大家过个好年,烦心事明年开年再说。”
十二万人的大厂,1994年的税后利润差几百万才到亿,平均每个职工贡献的效益还不到1000块,南易自己可以不在意,燕尾蝶这条线上的高中层不可能不在意,这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收入。
情策委人员的情绪,南易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