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老好看了。”
“扯。”赖彪啐了一口,低下头,双手扯了扯自己的啤酒肚,发出一声叹息,“曾几何时,我也有腹肌啊。”
“别忆往昔了,往前推十六年,你也只有一块。”
“起码是平的,唉,老南,我们是中年人了,青春不再啊。”
“行了,不管是国际还是国内标准,四十岁以下都算青年,你可以拿这个安慰自己。”
南易做好热身,一头扎进了水里,赖彪紧随其后,大肚腩和水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之后的几天,南易白天都在古玩市场上打转,袁大头有所斩获,银元宝也收了几个,品相比较普通的大开门,在市面上流通久了,上面的验银戳好几十个,银元宝都不成型了。
到了月末,已经放假的南无为先刘贞一步过来,没黏着南易,而是占了南易的工作间,把南易做了好几年还是半成品的航母模型接手了过去,他自个接着往下做。
时间在备年货、送年节中流逝,在一首《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歌声中,地球最后一批12亿人也跨过了1993年,彻底地进入1994年。
年前,规定就下来了,今年京城市区不许燃放烟花爆竹,年味要比往年淡一些。
出了正月初七,南易陪着南无为回了沪海,一边陪伴儿子,一边在沪海接着淘换袁大头,南氏的事情都是远程遥控指挥。
南无为上学放学,南易都是车接车送,一辆二八大杠弥补父子俩前几年错过的光阴。
一支特殊的部队“铁算盘部队”已经组建,特招考试的通知已经下发到省、直辖市珠算心算协会,南无为得到协会的推荐名额且各项条件都符合参加考试的标准,正等着迎接考试之日的到来。
时光冉冉,刘贞大哭几场,把南易脸上挠出满脸花之后的某个早晨,南易在老洋房院门口迎来了“光荣之家”的牌子,他的社会地位得到提升,从普通群众变成军属。
当南易从儿子当兵的情绪中走出来,时间已经是五月的末尾,心惊胆战中,南易第四次乘坐国内航班,飞到金陵视察妆花工坊,又转车姑苏视察缂丝工坊。
接着,南易在笕桥机场降落。
到杭市,南易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下飞机,他就往西湖过去,在当年的那片荷叶前,叫了一杯和当年一样的龙井茶,摊开一张《钱江晚报》,沐浴西湖清风徐徐。
“虎崽,去邮电局买两个本地的电话,号码随便,省点钱。”
“明白。”
前不久,马家军高调把“生命核能”的配方以1000万的价格卖给了乐百氏,场面搞得很大,又是警车开道,又是把配方存放在银行的金库,接着又是拍卖省级代理,不仅是生命核能,就是整个保健品市场都被炒热。
1994年,刚刚过去五个月,却已经奠定了今年是保健品年、饮料食品年,打开电视机,看到最多的是保健品广告,接着就是饮料食品广告,各种白酒广告也很火热,什么彩电冰箱的广告都得靠边站。
冼为忠经营的几个保健品牌子一直不瘟不火,南易一肚子满满的广告营销的点子愣是一条都没有给冼为忠,而冼为忠本人对保健品的态度也有点暧昧,靠保健品发财,却对其有点看不上眼,不愿意以保健品商人自居。
南易已经对冼为忠说了,做完今年,趁着牌子还值钱,赶紧卖了洗干净屁股上岸。
看完报纸,已经到饭点,南易摆了摆手,把茶馆的老板招了过来,“老板,来个泡面。”
“要什么牌子?”
“当然是范师傅了,里头牛肉多。”
“范师傅六块啊。”
“牌子上不是写着五块吗?”南易指了指茶馆的价格牌。
“那个不是范师傅,是另外一个师傅,牛肉少。”茶馆老板用南易的“車”将了南易一军。
“行吧,六块就六块,上范师傅。”
在旅游景点吃碗面是时髦又奢侈的事,走出西湖范围,随便找家面馆,六块钱至少可以来上三碗片儿川,搞不齐还能再加点油渣。
西湖边吃过碗面,南易几人上了7路公交车,在植物园下车,花三块钱一张门票进去逛了一圈,沿着后门上了北高峰,在山上走了几里路,沿着杨家牌楼下山,步行前往钱塘生家。
钱塘生的父亲过世,虽说钱塘生十几岁就去了东北,和父亲并不是太亲,可当儿子的回家给父亲料理后事是应尽的义务,人伦大节。
杭市的祠堂文化不浓,钱父的灵堂就设在家里,进了村子,南易问着路就来到钱塘生家。
奉上白包,给钱父上了香,喝过糖茶后,南易便找了一个角落待着,看着厨子在那里准备酒席,捎带着偷看几眼都有什么菜。
南易来得正是时候,钱父明天一早上山,再晚一点就不必来了。
“抽烟,抽烟。”
正当南易神游太空的时候,一根蓝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