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点:“王桃你都伐晓得,王辣椒啊,当年打第七次反“围剿”,她一人一挺机枪,干掉了缅军一个排。”
八妹恍然大悟道:“是她啊,她不是很早就离队了吗?还在吃刀口饭?”
洪老四、臭老九、八妹、十三点,他们四个人都是当年裤脚兵的老人,70年踏出国门入缅,打了二十来年仗,都侥幸活了下来。
裤脚兵彻底散了以后,他们也没有去处,只好在缅北呆了下来,成了雇佣兵,谁给钱,他们就帮谁干活。
洪老四:“她吃的刀口饭和我们可不一样,背后有大老板,日子好过着呢。算她没忘记我们这些老战友,这次给的活不难做,价钱也给得足,都自己当心着点,不要阴沟里翻船。”
“老四,这趟活是不难做,难就难在做完活,我们怎么跑,那里可是万象,很容易被堵在里面出不来。”臭老九说道。
洪老四:“我已经想好了,虽然目标是个富商,家里应该挺肥的,不过这次我们就不顺手牵羊了,在外面进行远程狙击或攻击汽车,干完活就从胡志明小道跑,找找那帮越南猴子,他们肯定有隐秘通道。”
十三点:“这次我要挂了,你们别把我埋山上了,麻烦你们把我烧了,骨灰撒入东海,二十四年没回家了,我想飘回去看看。”
“年轻的朋友,你来自何方?我来自沪海的黄浦江畔,如今就要来到这里,这偏僻的山寨安家落户。火车啊,火车,你慢慢地开,让我把娘来望一眼,娘啊,娘啊,我的……”
其他人没有回答十三点,只是不约而同地的唱响《沪海知青之歌》。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开封有个南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
南易在尼斯又呆了两天后,便飞到纽约。
正值周末,今儿一大早,南易还有南若玢、范红豆、南有穷四人就到法拉盛跳蚤市场卖菜。为了招揽生意,南易被分派的任务是唱歌,这不,已经在唱着了。
“大妈,别光听歌,瞧瞧这红薯叶,今儿一大早鸡鸣之时摘的,您瞧瞧这尖尖,多嫩……不称斤,35美分一把,您随便挑。”
被南若玢招揽得大妈一边挑着红薯叶,一边嘴里嘀咕,“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卖上菜了,我小儿子跟你差不多年纪,他还在念大学呢。”
“唷,大妈,您儿子在哪所大学呢?”
大妈自傲地说道:“富尔顿蒙哥马利社区学院,这个学校在纽约算得上好学校。看你年纪还不大,回学校好好念书,也去念大学。”
“哎,大妈您说得对,我也想念大学,这不,在这卖菜筹学费,大妈您多买点菜,算是支持我念大学了。”南若玢顺杆说道。
“好好好,小姑娘嘴真甜,我多买点。”大妈心情愉悦地说道。
一首《包青天》唱完,南易来了一段freestyle,“卖菜,卖菜,大家快来买。什么菜?韭菜。韭菜老。有辣椒。辣椒辣。有黄瓜。黄瓜一头苦。请你买点马铃薯。马铃薯,昨天买的没吃完。请你买点葱和蒜。
光买葱和蒜怎么吃?
请你买点西红柿。
西红柿,人人爱,又做汤,又做菜。
今天吃完明天还来买。
一九九三年;
蔬菜还没卖完;
妻子躺在纽约中医院里,叫得那么惨;
卖菜,卖菜,新鲜的空心菜;卖菜,卖菜,美味的卷心菜;卖菜,卖菜,吃得好明天再来买。
李雷;
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你温暖的家;
韩梅梅;
这里没有叫polly的鹦鹉,没有人民企业家;
这里只有资本家,只有犹太人,十岁上街卖菜,阿德勒。”
南有穷走到南易身边,扯开嗓子,“金风送喜来,老板发大财,我要恭喜漂亮老板生意做起来,卖菜,卖菜,苦瓜、冬瓜、黄瓜、南瓜、佛手瓜,茄子、豇豆、卷心菜,西红柿,人人爱,快来买,快来买……”
南易:“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这样的夜无法打车回来,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其他的钱都落入别人口袋,卖菜,卖菜……”
南有穷:“大同世界到底同不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金发碧眼黄皮肤会不会相同,如果懂得博爱的道理就会相同,卖菜,卖菜……”
南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菜也鲜,我的瓜也鲜,卖菜,卖菜……”
南易:“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我们来自一个地方,老乡啊,老乡。”
南有穷:“别看我像老外,您好,我家住在南大后仓柳巷,隔壁还住了个宋老三,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合:“卖菜,卖菜,种在自家院子里的蔬菜;卖菜,卖菜,种子从羊城来的家乡菜;卖菜,卖菜,没打